仙身躯,只盼莫忧儿他能死而复生,我求求你,求求你啦!”一边说着,一边用头砸地,委实心痛欲绝,疯狂麻木,只撞得满头血流如瀑,他鲜血落在莫忧身上,突然间,归燕然见到莫忧微微颤动,眼皮翕张。他大喜道:“靖海王,你身上的血可以救莫忧!”
靖海王抬起头来,擦干泪水,将鲜血滴落到莫忧唇边,果然见莫忧嘴唇颤动,轻轻一吸,将鲜血吸入口中。他欣喜若狂,用指甲划破自己皮肤,将鲜血灌入莫忧嘴里。莫忧发出“啊啊”叫声,张嘴用力吮吸,靖海王见莫忧面色渐渐红润,哈哈笑道:“果然,果然有效!这不就活过来了吗?”更加狂热,捏住手腕,将鲜血不住挤出伤口。
过了片刻,归燕然见莫忧逐渐复原,反观靖海王,却已不成人形,他一时惊恐,喊道:“靖海王!你自个儿就快死啦!”话刚出口,就恨自己愚笨迟钝,竟出言提醒这恶人保命。
靖海王立时惊觉,想要缩手,但已被莫忧嘴唇死死咬住,牙齿仿佛在他血管中生了根一般,靖海王哇哇惨叫:“松开!松开!你这逆子!你原来是要害我性命!”又踹又拉,又砸又打,但却甩不脱莫忧。他不知乾坤之大,万物循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天地之间只能有一位灵花之子,能够与天地同寿,百世不死。他既然自愿让莫忧吸血,等若放弃自个儿性命,此乃天意,却非莫忧故意害他。
归燕然见到这凄惨一幕,舌挢不下,眼睁睁看着靖海王身躯干瘪,反而成了干尸,洞中寒风一吹,那干尸立即四分五裂,散如飞沙。
这位一心贪生怕死,追求万寿无疆,对义子暗怀畸恋的蒙古王爷,终于死于这地狱般的深渊之中,一身血肉,不复存在,从此无色无相,无尘无垢,真正与天地融为一体了。
归燕然定了定神,跑到莫忧身边,探他鼻息、试他脉搏,虽然微弱,但并无大碍。他心中一喜,将莫忧扛在背上,再找苏芝环尸首时,却见面前地上,不知何时裂开一个大洞,洞穴难知深浅,黑如浓墨,连他夜眼也无法看透。
他心知苏芝环已死,伤痛得无以复加,心下茫然至极。正悼念时,却见远处觉远缓缓站了起来,归燕然惊骇异常,急忙浑身运力,双手前挡后拦,仓促迎敌。
觉远并未上前,而是走到飞蝇身前,过了片刻,飞蝇也站了起来。两人毫不相让,对视片刻,忽然齐声怒骂,一人踢出飞腿,一人扇出嘴巴,各自挨招,在地上打了个滚,又上前厮打乱咬,真是:招式粗鄙如野狗,神态凶恶如无赖,嘴里脏话如污水,跌跌撞撞滚滚翻。什么掌风剑气,哪管招式套路,只是一场好厮打,各自舒畅才是真。
归燕然愣愣瞧着,心想:“就算他们两人这般乱打乱斗,我也绝不是对手。”想起张君宝所说觉远往事,与眼前场景印证,只觉心神恍惚,但惊恐全消,反而倍感放心。
觉远扯住飞蝇头发,飞蝇咬住觉远手臂,觉远痛的嘶嘶乱嚷,骂道:“恶鬼!你砍得我好狠!”飞蝇嘴中嘟囔道:“妖僧!你打断我浑身骨头!”觉远哈哈大笑,说道:“你到底不是我的对手,被我先揍趴下,又是我先站起来!”飞蝇怒道:“老子最恨你这道貌岸然的和尚,一见着你,功力大打折扣,哪里还能使出全力?”
觉远将飞蝇当头摔过,砸在地上,飞蝇痛的张开嘴,又一拳正中觉远鼻梁,这般打闹,当真半点伤不了两人,但两人心中痛快,确实难以言喻。
觉远见飞蝇还要冲上打斗,挥了挥手,喝道:“打得够了,打得够了,老衲心愿已了,不想再陪你这疯子玩闹。”
飞蝇立时停步,挺腰站直,明白他言中之意,深深呼吸,问道:“你有法子彻底圆寂么?”
觉远点头道:“老衲自为僧以来,生平从不杀一人,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