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蓦然涌起复杂心情,仿佛此人乃是自己亲人至交,可又有深仇大恨,至于为何如此,她却说不上来。
鹿角僧听莫忧质问,神色如常,说道:“佛云:万法皆空。老衲修行多年,已将皮囊血肉视若无物,只要将两位施主请走,他们情形如何,也非老衲所顾虑之事。”言之凿凿,自圆其说,佛法虽有千千万万,鹿角僧却大多熟知,用来替自己诡辩脱罪,也是他拿手好戏。
莫忧赶来之时,恰好见到这老僧那一招“独角麒麟”,知道这老僧武功高的出奇,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挡得住。但她乃不死之身,不惧受伤,这数月来潜心用功,武功突飞猛进,又见他打伤苍鹰,心下恚怒,喝道:“你若想捉他们,可得先问问我手中长剑!”一挺红剑,使出一招“风雨飘摇”,手腕连振,剑招如山中夜雨,飘渺无踪。
鹿角僧依旧先以守势迎敌,躲闪敌人攻势,他虽然内力雄厚,身强体壮,但毕竟年纪老迈,精力不如少年时充沛,加上被苍鹰剑芒重创,此刻只能发挥出六成功力,神拳却难以重现。而莫忧武功之高,绝不在周瀚海之下,剑锋掌力,无所不用,时而如翔风掠水,时而如游雾朝升,轻盈迅猛,变化无穷,两人翻翻滚滚斗了两百多招,鹿角僧这才渐渐占据上风。
苍鹰见莫忧情势危急,心想:“此刻也顾不上单打独斗!看我从旁掠阵,暗中相助。”说是暗中相助,瞅准时机,将桌上筷子、勺子、叉子朝鹿角法王丢去。他见识高超,心思灵巧,冷眼旁观,瞧出老僧招式中不少空隙,这一轮狂轰滥炸,鹿角法王不堪其扰,比对付莫忧剑法还要费神,他一掌将莫忧击退,叹道:“阿弥陀佛,施主行事乖戾诡诈,难道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么?”
苍鹰怒道:“你要捉老子回去宰了,老子岂能束手就擒?莫废话,接我一招!”抓起湿漉漉的大鱼大肉,就要往鹿角僧脸上甩去,鹿角僧突然急速后退,在远处站定,心念电转,知道今日难以得手,虽然失望,但却丝毫不萦怀,对包德尔说道:“包德尔千户,还有这位姑娘,你们这便随我去见陛下吧。”
包德尔朝苏临仙望去,见她似笑非笑,并无勉强拒却之意,只能答道:“如此有劳大师了。”
苏临仙也道:“多谢大师千里奔波,小女子如何敢当?”又回身对众人一笑,说道:“诸位,后会有期。”
莫忧见了苏临仙容貌,刹那间大惊失色,面如死灰,急问:“姑娘,你....从岛上回来了?你明明已经....你到底是何人?”
苏临仙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在哪儿见到过你这位姐姐。”
莫忧大声道:“我是男子,并非女子!”
苏临仙笑道:“随你吧。”她一心想瞧瞧中原皇帝是怎般模样,也管不了莫忧,拉住包德尔,飘然一跃,翻过围墙,转眼离去,鹿角僧望着她远去背影,喜道:“女施主功力深厚,又是一桩奇事。老衲此番连见少年奇人,当真是缘法奇妙,难知难测。”也是身形一晃,霎时已至远处。
莫忧愣了片刻,突然间松了口气,哈哈大笑道:“好险,好险,若非大哥你以奇门暗器助阵,我还当真敌不过这老和尚。”握住苍鹰手掌,神态甚是亲热。
苍鹰佯怒道:“什么奇门暗器?你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当真孤陋寡闻,我这暗器名曰‘滚刀肉丸’,杀人无形,最是残忍犀利。”
莫忧笑了几声,突然想起此人满手油腻,惊呼一声,嗔道:“你怎么不早说,你可把我身子弄脏了。这油又腻又臭,这可如何是好?”找了抹布,用力擦了几遍,这才稍稍清爽了些。
苍鹰笑道:“若是不臭,叫什么成名暗器?又怎能把那老僧吓走?”
众人见莫忧武功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