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中一些讲究悟性,不借怪力的武功教给她,香儿果然进境神速,悟性之高,不在九婴、迫雨等人之下。
众人离了山谷,一路快行,途经青云、景德、黄山诸地,终于回到九江镇上。路上多遇到不少武夫豪侠,都是神色警惕,似暗藏心事隐秘,雪冰寒微觉讶异,说道:“自来北地武风昌隆,好汉蜂拥,怎地咱们在山谷中待了这二十多天,这太平南方,也变成了这般热闹江湖?莫非是南柯一梦,转眼十年么?”
归燕然竖起耳朵,隔了老远,偷听两人说话,只听一满面灰尘的少年说道:“罗小川罗大哥让咱们带齐人手,在此聚集,如此郑重,只怕有什么大事了。”
另一中年汉子道:“你有所不知,不止是罗小川大哥,你看看这些天来,路上可遇到不少熟面孔,都是些天南地北的朋友,来此碰头啦。”
少年道:“你当我瞧不见么?江湖上人多眼杂,他们纵然想要隐瞒,可也瞒不了多久,他们从南方灰头土脸的跑回来,早就惹起大伙儿怀疑啦。”
归燕然偷偷将此事向众人轻声说了,雪冰寒笑道:“啊呀,他们居然当真逃了出去,那幕后黑手这番可大大失算了。如今消息传开,只怕整个武林群情激昂,都要费心营救段隐豹大侠啦。”
韩琼皱眉道:“这些人各个儿凶神恶煞,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可不能让段大侠落入他们手中。”
雪冰寒问道:“苍鹰哥哥,你怎么看?”
不知为何,苍鹰脑中一团乱麻,昔日料事如神,此刻颇有些心懒,只是说道:“静观其变,伺机而动吧。”
雪冰寒道:“这事可得看堂主、帮主他们的意思了,咱们说上的话,他们未必会听。”
接下来数天里,沿途满是豪客,说的都是北地方言,归燕然施展天耳通,隔着数十丈都能偷听,看来唐大庭、郑无伤、罗小川、余则连等人各个儿活蹦乱跳的逃出生天,并未碰头,各自逃回家去,本打算暗自纠集人手,图谋救人,谁知他们嘴严,手下却未必守口如瓶,没多久便将此事远远传开,登时江湖沸腾,人人心痒。有人贪图少林神功,有人觊觎大宋宝藏,有人欲救国之大侠,更有人想借此扬名立万。
于是天下震动,北地侠客一股脑来到南方,磨刀霍霍,精神振奋,四处刺探,纷争不断,但却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也不知该从何处找起。更有明事理者暗想:“其实段隐豹若真在朝廷手中,未必会在南方,咱们要找,可得去开平找起。”但世上之事,多半由跟风从众而来,既然所有人全来南方,那定然是错不了的,即便错了,人人吃亏,我自心安理得,何必自寻苦恼?
苍鹰等人见情势紧急,脚下不停,快步返回金壶院,李听雨见众人终于回来,大喜过望,出门相迎,关怀询问,李听雨见苍鹰剃了胡子,年轻了不少,心想:“原来鹏远老弟不过三十岁不到年纪,我还当他四十有余了呢。”又见雪冰寒似乎疤痕稍淡了些,自也替她欢喜。而见到韩琼、韩霏父女,文东流、香儿父女,微觉诧异,苍鹰便向李听雨解释了一番。
李听雨喜道:“久闻太原城隍韩老爷子威名,今日得见,胡能不喜?文东流先生一瞧便是位饱学秀才,能来鄙人处作客,鄙人幸甚,幸甚。”他待人总是热忱非凡,两边都说了不少好话。文东流一介书生,受到这等善待,自然感激涕零,而韩琼也对李听雨颇为心折,暗想:“此人既得魔神赏识,果然有过人之处。”
正在客套时,只见李若兰身穿蓝纱长裙,肩上立着绒毛夜枭,如风一般冲了进来,一见归燕然,面露喜色,上前拉住归燕然的手,说道:“师父!你这坏师父!怎地现在才回来?”
归燕然见她关怀,颇为高兴,说道:“道上碰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