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似要与这两人同归于尽。
哭声越来越响,苍鹰感到一阵晕乎,知道自己也颇受其害,此刻情势危急,一咬铁齿,转眼来到窟窿怪面前,双手探入它脸上窟窿,他全身内力激荡,使出魔音气壁功夫,护住双手,又将气壁扩散出去。
这窟窿怪脸上窟窿之中,蕴有数百年怨毒之气,急速震荡,撕咬不休,便是金铁锡铜入内,也会被绞得粉碎。但魔音气壁是蛆蝇尸海剑中最精微奥妙的功夫,以气发震,震而成音,音动波生,波扰而力动山河,若以之守御,急震之下,连攻城铁炮也守的下来。若以之功敌,则震离血肉,杀人于无形之中。
也是苍鹰失落爱剑,竟由此找到了这怪物弱点,因而舍命一击,以震对震,以气驭气,将窟窿中搅得天翻地覆,震动加剧,那窟窿怪抵受不住,脑袋砰地一声炸裂开来,仰天躺倒,就此毙命。
苍鹰丝毫不停,俯身抱住夺魂,夺路而逃,果然如他所料,窟窿怪一死,它身上数百人脸濒死哀叹,仿佛地震轰鸣,夺魂也随之惨叫,鲜血狂喷。苍鹰双掌横栏,又使出魔音气壁,登时形成一圈无形气罩,将声波隔绝。
气罩之外,悲鸣如海啸汹涌,气罩之内,岑静如千里孤坟。
两人冲出石室,苍鹰急忙探夺魂内息,她体内经脉与常人截然不同,但仍有迹象可寻。此刻她伤了心脉,不可轻举妄动,只能一边助她顺气,一边慢慢走回。好在那窟窿怪已然覆灭,倒也不怕她再起意加害。而归燕然身边有章斧山、李若兰等高手护卫,未必会有什么凶险。
夺魂横躺在苍鹰胸前,凝视于他,泪光晶莹,而苍鹰不住输入内力,她胸口阵阵温暖,意乱情迷之下,颤声道:“周郎,周郎,隔了这么多年,你终于又来找我了。”
苍鹰头皮发麻,仿佛被押上断头台一般,但不想惹她伤心,只能闷声不语。
夺魂哭喊道:“当年阳悟言那...那老混蛋强占我身子,你偏偏不在我身边,我无可奈何,只能嫁给了他,可我心意,一直未曾改变。你娶妻生子,我心都要碎了。与那老混蛋....欢...爱之时,我总想着你的脸。我养下一对儿女,想让他们拜你为义父,可你偏偏不肯答应,你知道我多么伤心么?”
苍鹰随口嘟囔一声,心想:“这娘儿俩一般可怜,阳悟言真不是人。”
夺魂又道:“后来...阳悟言知道我心思,他恼恨我,也恼恨你,他说道:‘你既然心里有他,便照他的法子练功吧!’他在我身上插满金针,喂我喝毒,将我折磨的奄奄一息。我...我装作病重,趁机逃了出来,千辛万苦找到了你,你治好了我的伤,可后来....后来你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苍鹰心生好奇,问道:“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夺魂嘤嘤哭道:“你嫌我成了怪物,是么?我没法子,我也是没法子。我得到一条线索,听说你去了藏边太乙山。我便远赴西藏,在那儿....在那儿我遭受了山难,险些饿死。后来被一位怪人所救,昏迷了数月,醒来之后,便成了这副模样了。”
苍鹰大惊失色,问道:“你去找太乙山,却碰上了怪人?那怪人....可是叫太乙么?”
夺魂道:“我怎么知道?我在山上被冻得厉害,皮肤肌肉全数坏死,那人神通广大,竟然将我救活,又传了我一套心法,随后便把我撵下山去。从此以后,我....我身子便成了妖怪,要不停吃....吃死人的脑子活命。”
苍鹰问道:“你成立的弃尸无魂派,里头的人各个儿也是怪胎,身子断成两截还能不死,被你一吞一吐,却能化零为整,那又是什么道理?”
夺魂道:“你...你连这都知道了?周郎,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