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便是石豪派的小少爷么?他....他是地牛之子?这...”
隐菩提道:“那小少爷便是新的地牛,昔日那地牛虽仍存活,但成了行尸走肉,已非不死之躯,那小地牛所以携小秋羊来此,便是想借她之力,助他杀了生父。”
苍鹰问道:“他为何要这么做?那小秋羊毫无本事,怎能杀的了这等猛恶妖怪?”
隐菩提道:“此乃古妖天性使然,独存世间,一山不容二虎。而天下一物降一物,小秋羊身上有异样怪味儿,一旦散发出来,可令地牛俯首称臣,不敢造次。那小地牛察觉此事,因而才助她脱险。”
苍鹰瞪着隐菩提,心想:“那小地牛怎能知道这等诀窍?只怕还是你老兄告知于他。这隐菩提计谋深远,环环相扣,此等心机布局,与山海门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隐菩提又道:“那小地牛见你杀了他父亲,非但不会见怪,反而由衷感激,有他相助,山谷中石牛尽皆听命,比马儿更加温顺。我话止于此,兄弟可肯帮我么?”
苍鹰哈哈一笑,说道:“若此事真对小盛有益,我又何乐而不为?”
隐菩提一揖到地,神情甚是恭敬,不再多言,正要离去,苍鹰再也忍耐不住,问道:“我曾翻阅古籍,知道数百年前,有一乃蛮王波拉秃骨兀里,称雄草原大漠,他手下有一谋士,也唤作隐菩提,老兄知不知道此人?”
隐菩提突然身子抖动,回过头来,双目清澈,直视苍鹰,过了许久,他喟然长叹,说道:“你知道的果然不少,你到底是什么人?”
苍鹰默然,盘膝坐倒,隐菩提也不逗留,霎时飘入山中,隐去形迹。
苍鹰歇息片刻,养足精神,沿这山谷前行,此地与山林隔绝,满目荒芜,唯有零碎草木,又是一番荒土高原的景象,但沿途并无岔路,一路笔直前行,约莫数里地之后,他找到一座极大的山洞,洞中隐有火光,传出女子啜泣之声。
只听赵盛哭道:“德儿,德儿,你回答我,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些什么?”
德皇后泣道:“他们...什么都没做,皇上,你要相信德儿。”
赵盛怒气上涌,大声道:“我明明听见...德儿,你将实情告诉我,我对祖宗发誓,绝不怪你。”
德皇后道:“真的,皇上,我晕了过去,但醒来之后,身上并无异状,他们...并没对我...对我...”后几个字低不可闻,苍鹰也懒得多猜。
赵盛大怒,骂道:“事到如今,你还欺骗于我?你总是装作无辜模样,自欺欺人,满嘴谎言!当年你诬陷周瀚海轻薄于你,又装疯卖傻的想害死羊儿,到了这般地步,却又骗我自己仍是清白之躯,未曾被石豪派的那许多畜·生...给玷·污么?”
德皇后急火攻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对羊儿并无恶意,我对她好的很,那时松手,我至极后怕,我真不是故意害她的。皇上,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男人,你若...你若不信我,我活着也再无意味。”
只听铁链铃铃声响,赵盛忙道:“德儿,你...你又在做什么?”
德皇后垂泪道:“皇上,咱们来生再见了。”
苍鹰吃了一惊,抢入洞中,见赵盛与德皇后分处两座洞窟之中,德皇后身披破布,被长长铁链绑住手脚,拴在床上,手持匕首,抵住自己胸口,手脚发颤,但眼神绝望,如同疯了一般,而赵盛被绑在隔壁,脸色惊恐,奋力嘶吼。
苍鹰喊道:“皇后娘娘,莫要冲动!”
德皇后见到苍鹰,更是惊惧,匕首往下一压,苍鹰一道剑气劈过,那匕首顿时断作两截,德皇后脱力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