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丫丫的哭喊一通,欢喜的都快疯了。
香儿与海飞凌看得热泪盈眶,苍鹰见若施与赤蝇如此高兴,莫名间忧心忡忡,如闻噩耗,自个儿也不知为何如此。他说道:“师姐,你当再仔细一些,小心一些,先前你认错相公,此刻若再认错儿子,那可真不对头了。”
若施哭的梨花带雨,但却笑得欢畅,如同雨后彩虹,娇丽美艳,她笑道:“岂能认错了?他长得与他爹一模一样。他接连救我性命,我便心生异样,觉得与他有缘,想不到竟是我的宝贝儿子。”
赤蝇也道:“是啊,我爹爹叫做赤炎,也是扬州守将,此事岂能有假?她就是我娘亲。”
苍鹰微微一笑,说道:“徒儿,你娘说我与你爹长得像,你又与你爹相似,那咱师徒俩莫非也像亲戚?我怎地没瞧出来呢?”
香儿哈哈笑道:“师父,你还真别说,我初见小师弟时,还当他是你私生孩儿,所以你才待他这般亲密呢。”
苍鹰怒道:“胡说八道,他长这般大,我难道十四岁便糟蹋姑娘去了?”海飞凌格格笑道:“那也说不准。”
若施抱着赤蝇,一刻也不放手,赤蝇害羞起来,偏生挣脱不开,说道:“娘,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武功非凡,身份尊贵,已非吃奶的小孩儿,你这般搂抱,岂不让这几个小丫头笑歪了嘴?”香儿与海飞凌相视而笑,立时表情庄严肃穆,装的异常郑重。
若施嗔道:“你是我养的,怕什么羞?她们谁敢笑你,我非好好教训她们不可。”嘴上虽这般说,但也终于放脱了赤蝇,问起赤蝇这些年经历,赤蝇说道:“此事一言难尽,眼下正事要紧。娘,这些藏剑冢之人说起爹爹,似乎他们已知爹爹去处....”若施惊呼一声,喜道:“不错,不错,他们说你爹爹就在左近。莫非天可怜见,今天便是咱们阖家团圆之时?”想起这等场景,当真如美梦成真,心花怒放。
苍鹰来的晚了,不明详情,出言相问,海飞凌便道:“苍大侠,我与师父....上次在临安城被你们逐走,气愤不过,便想找这两兄弟的晦气....”
香儿此时对海飞凌已无恶意,相互之间反而颇为友善,想起此事,替她愤愤不平,怒道:“不错,你怀了那李正的孩儿,可不能这般放过这混账!”
海飞凌嗫嚅道:“我其实并未与他同床,只不过见这俩小子无耻无德,料想他们爹爹也不是好东西,便想让他们丢丢脸,赔些银两....”
苍鹰早料到此节,心中大乐,暗想:“你师父乱认老公儿子,你这丫头有样学样,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香儿笑道:“那你可找错了人,听雨伯伯可是当世绝无仅有的好心人,你走了之后,他吓得不轻,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海飞凌做了个鬼脸,不愿多谈,又道:“我师父曾用紫檀剑划破过那李高肩膀,紫檀剑可借此追踪此人,不能相隔太远,但也能八九不离十。咱们早早便来到这镇上,却见四面八方陆陆续续有武人赶来,要么押送年轻公子,要么押送老头老太,聚在镇上的流声塔中。那高塔乃是此地最负盛名之地,奉鞑子皇帝之命修造,塔中高手如云,我师父不敢靠近,只是在酒肆中偷听那些武士交谈,嘿嘿,你们猜咱们听见了什么?”
苍鹰神情凝重,说道:“这些老人少年,全数是身无武功之人么?”
海飞凌点头道:“至少武功不强,否则也不会被这般捉来啦。”
苍鹰来回踱步,说道:“莫非他们全数是人质,用来威胁咱们江龙帮的?”
海飞凌与若施一齐赞道:“苍大侠料事如神,猜的半点不错。”
香儿心中惶急,说道:“鞑子怎能捉到这些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