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用词恭敬,已与他平辈相称。
赤蝇见众人皆有意跟随,说道:“不用那么多人,鞑子瞧见,立马便攻进来啦。”领着杜华宗、杜飘莲、杜西风、海飞凌四人来到那洞穴之外,以拂尘打开洞口,推门而入,杜华宗借火光一望,洞里头一片狼藉,破败不堪,杜琵琶尸首凄惨,又是一阵心疼,但此时也不敢追究,问道:“赤蝇兄弟,那密道何处?”
赤蝇脑中隐隐现出景象,仿佛此地就像他家里一般熟悉。他找一处泥地,跪在地上,双手一碰,那泥地登时松软瓦解。这洞窟年岁久远,只怕有几百年了,泥地坚硬如石,便是铁锹来凿,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松动,谁知赤蝇双手似有玄功,这么挖了几下,泥土自行溃塌,极为服帖。众人目瞪口呆,不住呼喝,海飞凌道:“师弟,这是你师父教给你的功夫么?”
赤蝇也莫名其妙,只是说道:“似乎是师父教的,但我稍稍变化,用来挖洞钻坑,唉,师父听了,非得好好取笑我一通。”又想:“莫非是那蚯蚓精施展神通,暗中助我?”
他只挖了一个时辰,哗啦一声,地面垮陷,他嗷地一声,摔了下去。幸亏下方地质松软,并未受伤。杜华宗用火把一照,心头希望大增,只见一条宽敞地道,空旷深远,直往山下而去。他迫不及待的说道:“飘莲,你叫上所有人,全来此处。咱们这就逃下山。家中那些家当全不要了,只拿些兵刃护身。”
杜飘莲道:“爹爹,万一这地道乃是死路.....”
杜华宗怒道:“此刻耽搁不得,大丈夫当断则断,畏首畏尾,岂不让人笑话?你看看这位赤蝇恩公,何等爽气?”这时他称谓再变,已用恩公相称。
杜飘莲急急而去,海飞凌放心不下,也紧跟在后,她心思细腻,处事不惊,嘱咐庄上众人小心翼翼,莫要声张。一大群人轻手轻脚,来到洞中,见果然有一条地道,虽不明所终,但也不禁欢呼起来。
赤蝇说道:“这就走吧,动作快些。”也不举火把,一马当先,走入其中,地道中伸手不见五指,阴冷潮湿,本寂静无声,众人走在其中,一会儿害怕,一会儿又宽心,委实惊魂不定。道中空气凉爽,并无气闷之感,偶有水声呜咽,上下回荡,杜华宗知道这山上有一条溪流,贯穿山岩,看来这地道与这溪流方位相近,如此多半有出路,心中更是欢喜。
这般不紧不慢的走了半个时辰,赤蝇“咦”了一声,说道:“前头没路啦。”杜华宗抢上前来,用火把一照,见是块硬铁般的大石壁,光秃秃的,全无机关,他刹那间如坠冰窖,惨然道:“除非有百斤火药,否则难以通过。”众人闻言大骇,有人当即大哭起来,杜飘莲怒道:“小混蛋,你是消遣咱们来着?还不速速想法子?”
海飞凌忍不住道:“莲哥,你莫催促师弟,他自有通行之法。”
杜飘莲大声道:“你这般信得过这小子?他累得咱们如老鼠钻洞般逃跑,若被鞑子瞧见,来个瓮中捉鳖,咱们可如何还好?本来咱们奋力一战,也未必便败....”
海飞凌冷笑道:“好,不愧是我的莲哥,既然有如此胆识,你为何不上领着壮丁,去替大伙儿殿后?”
杜飘莲心知此乃寻死之举,喊道:“我....我是误信了这小子,眼下也无法回头了。”
海飞凌还想再反唇相讥,赤蝇点头道:“莫吵啦,莫吵啦。”伸手在墙上摸索片刻,忽然心中一动,运蛆蝇尸海剑心法,果然只觉墙上附有真气。他体内“蚯蚓内力”登时翻闹钻营,与那真气缠在一块儿,又将那真气扯入赤蝇体内,赤蝇暗暗叫苦:“这等不劳而获,当真辱我威名,需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照此下去,我即便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又有何面目去向旁人吹嘘?”好在那真气也不浑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