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离开院落,我便急不可耐的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朱莉和片警小王也竖起了耳朵,等待澜山的答案。
就听澜山不急不缓的说道:“带走李大宝的女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身穿红色连衣裙,常在附近区域活动,了解李大宝家庭情况,并且进行过一定的计划准备,不排除她已经找到了下家,将孩子兜售出去了。”
片警小王惊讶的说道:“这是人贩子!”
“不然哪!拐走一个智障儿子自己养活吗?”
“不,我只是太惊讶了,我们所里还没遇到过这么大的案子。”
不过对于澜山来说,这样的案子才符合他的标准,看他兴趣盎然的样子,我就知道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调查的过程是否可以摆脱朱莉,只有解决案件才是他的宿命。
我又问道:“对了,为什么你会确定犯人的年龄,还说犯人穿的红色连衣裙?”
澜山反问我:“两个孩子说的东西你都没听见吗?”
我答道:“听见了,但他们好像对颜色的分辨有些歧义。”
澜山接着问道:“没错,他们母亲带的头巾是什么颜色?”
我想了想:“是红色的。”
“那你再想想大娃和二娃的话。”
我向前回忆,才意识到原来大娃有红绿色盲症。大娃讨厌绿色,所以他说犯人绿色的头发十分难看,而二娃却说犯人的头发是好看的红色,随后澜山向他们询问他们是否喜欢母亲的头巾,大娃和二娃的回答依旧不同,大娃不喜欢,二娃喜欢,就像犯人的头发颜色一样,大娃是将母亲红色的头巾认成了自己讨厌的绿色,所以才有了不一样的回答。
“大娃有色盲症我理解了,可年龄是如何推断的。”
“这个我知道。”说话的不是澜山,而是朱莉,我很惊奇她是如何了解的。
“说说看。”
朱莉自得的看了澜山一眼,告诉我说:“孩子的思想认知都是从父母那里得来的,刚才的两个小家伙那是这样,而他们的母亲在对他们称呼我们的时候是说的‘警察哥哥’而不是‘警察叔叔’,这就是一种形象记忆,她应该是将三十岁以下的男人女人都作为孩子们的哥哥姐姐来定义,那么她的孩子也会有相同的认知,当他们将犯人成为阿姨的时候,也就变相的告诉了我们那个女人的年龄在三十岁以上。”
好厉害的感觉,不愧是澜山的未婚妻,我都不自觉的想用仰视的目光去瞻望她了。但澜山却不以为然,冷冷的说道:“上限呢?”
一提到上限,朱莉立刻嘟起了小嘴,不再说话。显然,她的推理有一些讨巧的嫌疑。
澜山继续攻击道:“模仿东西倒是挺快,不过也就唬一唬这种白痴。”
白痴!是在说我吗?我不禁翻给澜山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澜山这话似乎是在说朱莉的这套分析是模仿的自己,看来他们之间也一定是出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然,一个大家族的继承者何必缠上澜山。
不过说真的,这一到真正的案件上面,澜山之前受气包的形象瞬间消失,不仅敢还击朱莉,而且还是无差别的全屏攻击,跟在一起的片警小王同样被他不留情面的攻击到了,只是他脾气好,权当我们在说笑话。
“其实上限也很简单,你只要留意周边邻居们是如何称呼那些买菜的大娘就可以知道,年龄稍大却又不足以称为奶奶的人他们总是称呼为大婶。”
听起来很简单,澜山说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更简单了,只是真放到自己身上就不在容易了。可不是每个人都向澜山一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