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传来吕一帆的咳嗽声。暖气片没有多少温度,所以她在家里仍然穿着外套。
大哥吕一飞是家中的顶梁柱,目前家中的主要经济来源都靠他。如今因为与李缺嘴那伙人打架而进入了公安局,家中的顶梁柱就塌了,这对于一个困顿家庭,无异于雪上加霜。
李缺嘴是个恽人,在附近几个街区远近知名。吕一帆在读高中时就听过他不少传说,还在街上看过他砍人。但是,如果仅仅是惹到了李缺嘴,吕一帆并不是太紧张。她难以入睡的原因是李缺嘴的亲大哥李大郎是这个城市很有名的社会大哥,坊间广泛流传着李大郎许多吓人的故事。
吕一帆抽了三枝烟,脑袋昏昏的,此时,她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来到哥嫂的房间。
“嫂,还没有睡觉。”吕一帆推开嫂子的房间,嫂子头发蓬乱着,裹着被子,双目无神地坐在床上。
嫂子苏苗苗拉开被子一角,道:“上来吧,我想到你哥在看守所里就睡不着,现在这么冷,在看守所怎么过。”
姑嫂两人关系一直比较好,就窝在被子里谈话。
“你哥要是只是被判几年,其实也没啥,我就在家里等他。咱不缺胳膊少腿的,弄个店,卖点春饼、酱骨头,一样过日子。”苏苗苗抹着眼泪,道:“现在李大郎放出话来,等到你哥从看守所转到监狱,就要在监狱弄死他。”
吕一帆道:“为什么不在看守所弄?”
苏苗苗给了看起来傻乎乎的小姑子一个白眼,道:“你傻啊,看守所那么小的房间,不好整。”她叹了口气,道:“李缺嘴来惹事,让一让就行了,你哥脾气刚,非要争口气。现在好了,争到监狱里去了。”
吕一帆道:“让我哥被人打,不还手,门都没有。事情发生了,有没有办法整?”
苏苗苗道:“以前的街坊王小军,现在也是社会人,我们在请他去搓合搓合。看能不能赔点钱,把事消了。”
吕一帆道:“家里哪有钱啊。”
苏苗苗道:“把房子买了,总有点钱。你别管这事,明天自己回山南,在山南过春节。”
吕一帆急道:“我刚回来,家里又遇到事。怎么能走。”
苏苗苗道:“你留在家里也用,还不如躲个清静,免得多生事端。”
吕一帆道:“我妈今天也给我说了王小军在帮忙。我信不过王小军,他以前还被我揍,有什么本事去搓合。你别打断我,听说我。前一阵子不是说李青明想和我相亲,他和李大郎说得上吗?”
苏苗苗如黑夜中看到了火星。顿时挺直了腰,道:“李青明在我们这一带挺有名,青年企业家,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不仅能与李大郎说得上话,还和公安局关系深。听说公安局的家属房子都是李青阳修的。”
吕一帆撇了撇嘴,道:“我很小就见过李青阳,那时他还在厂里打篮球。三十来岁了,还算什么青年企业家。长得象个饭桶,胖得象企鹅。黑得象张飞。”
苏苗苗道:“三十来岁的企业家当然是青年企业家,老有钱了,为人也仗义。个子一米八,这不叫饭桶。是熊腰虎背。他就是黑点,其实模样还算周正,最关键很爷门。”
暑假,吕一帆回家后常在老厂球场打篮球。有一次被李青明看见,他一下就喜欢上了在球场上颇有飒爽英姿的吕一帆。
李青明以前是厂篮球队的,后来离开厂子出来做生意,属于最早下海的那批人。他成了有名气的大老板后,还是经常回老厂,有时看看师傅,有时在老厂打打篮球,有时喝喝小酒。
他很容易就打听到吕一帆是谁家的女子,便托人过来给吕家人说事。
尽管比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