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袭来,东池漓被直接卷入了棺木中后,她躺在棺中,视线一片黑暗。魂识在棺木中扫来扫去,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这个黑棺中,没有人!
那么之前和东池漓说话的人,又藏在何处?
东池漓的鼻子里充斥着的都是朽木和漆的味道,这让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寒声道:“不知道前辈把我带到这里面来,是为了什么?”
“呵呵。”那声音轻轻地笑着,声音中却意外地有一丝和蔼。
东池漓的眼前出现一片淡淡的光亮,一张苍老的脸庞从棺盖上缓缓浮出,出现在东池漓的眼前,这让东池漓的心不由得狂跳了起来,觉得煞是恶心、恐怖,虽然那张脸笑得有些和睦。
而且,这张脸就这样附在棺盖上,就在东池漓的脸前,也让东池漓心生畏惧,这就跟见鬼了似的一样惊慌。
更甚至,东池漓怕那张老脸说话的口水会直接喷在自己的脸上,更怕那张老脸蓦地落下来,覆在自己的脸上……
东池漓这么一想,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的恶心,她狂踹着棺木,棺木却岿然不动。
她怒道:“你想做什么?放我出去!”更是在心中对习芒吼道,“还不赶紧把我弄出去,我特么快恶心死了!”
“就当是你擅自行动的惩罚。”习芒淡淡道,“先看看这老头想做什么再说,我觉得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东池漓气急败坏道:“混蛋!他一说话,口水、口气都会喷在我身上了!”
习芒淡然道:“我不帮你,自然有我的考量。他现在对你没有恶意,况且他现在只是一道残存在这个世上的魂体,哪来的口水和口气。”
东池漓将信将疑地盯着老者的眼眸,却是憋了气,双手也覆在了自己的脸上。
老者呵呵笑道:“没想到等不来旧人,却等来了旧人之后,也算了了老朽在这世上的一桩残念。”
“旧人之后?你认识我父亲?”东池漓瞪大了眼睛,急促地问着。她知道,老者所说的旧人,一定不是东渐凉,而是她的亲生父亲——裂翎!
老者仔细地看着东池漓的眼睛,却是笑道:“之前倒没注意看,现在仔细一瞧,你的眼睛和他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仅一个样,而且还蕴藏着几分不屈、刚毅。”
“你果真认识我父亲裂翎?”东池漓惊异道,那焦急的模样,就差双手没有按上老者的脸了,让他赶紧说了。
“裂翎?”老者一愣,旋即失笑道,“我可不认识什么裂翎,兴许是化名。那我便不能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了。”
“真实身份?”东池漓吃惊道,“裂翎不是我父亲的真名?”难怪她多方打听也未曾有过裂翎的消息!
那么,父亲和娘亲苏然青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用化名么,他跟娘在一起,竟也没有坦诚相对,而且还让娘病死东城!
父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究竟值不值得这样苦苦寻找生父?
可是,看娘的模样,又似乎是娘负了父亲,才会那般愧疚,就连遗愿,也是要让东池漓向父亲说上一句“对不起”。
“自然不是。”老者微微笑道,“听他们叫你白瞳,这不也是化名么?老朽参暮,你若不介意,便唤老朽参老。”
“参老。”能够从参暮的口中套出父亲的消息,东池漓自然是言听计从。
参暮满意地笑着:“方才若不是你使了冰魂力,恐怕老朽就将误杀恩人之后。我是魔域派来灵域监视动向的探子,曾经遭受过危机,是你父亲救了我一命。”
东池漓默然,看来他爹还是一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