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做什么!”
东池漓红着脸尖叫了一声,一手将那米粒大小的玄寒水丢了出去,旋即顺手一巴掌朝帝天凌的脸上甩了过去。
帝天凌哪里躲闪得过手速惊人的东池漓呼之则来的巴掌,“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就留下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顿时一张脸都黑了下来。
他默默地反过身,用手中的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后浑身抖出了一片火焰,将身上的水渍烧得一干二净,连湿漉漉的头发也一下子变得干爽飘逸了起来。
“唔……”东池漓显然也被自己挥出去的巴掌愣了愣,她瞅了瞅自己的手,旋即嘟了嘟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去看帝天凌,她没有错,才不要感到愧疚!
“把衣服给我。”帝天凌淡淡地说着,语气与平时一模一样,好像除了方才黑了那么一下脸,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样。
如果非要说不同,那就是语气中隐藏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雀跃,仿佛因为调|戏了一下东池漓,而感到欣喜一样。
“哦。”东池漓有点儿委屈地应了应,旋即把空间里的白袍拿了出去,背着他丢给了帝天凌,包括什么亵裤、亵衣啊,应有尽有。
帝天凌接过去以后,就窸窸窣窣地穿了起来,很快就穿好,越过东池漓,站在窗边望了出去。
东池漓看着帝天凌的衣摆,目光又跃上了他的后肩,心中自是诧异无比,这白袍竟然和他之前穿过的款式一模一样,而且大小也刚好合身,仿佛就是专门为他而裁制的一样,得体而优雅,翩然而若仙。
无数个问号跳上了东池漓的脑门,这是为啥?这是为啥?这是为啥?
“不是让你别多想了吗?”帝天凌叹了口气,“方才是我失礼了,不过是习惯了罢了,下意识就这么做了,你不要在意。”
怎么可能不要在意!
东池漓心中千万条魂兽狂奔而过,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他入浴的场景,刚才解开腰间衣服的场景,挥之不去!
这男人也未免太会撩人了,撩了也就罢了,还想当做没事一样糊弄过去,简直可恶!
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东池漓嘴上还是十分逞强地说道:“我没在意啊,我为什么要在意?男人的身体,唔,这十年我看得多了!”
帝天凌的声音竟然略显森严了起来:“真的假的?”
“唔……”东池漓浑身一个紧张,竟下意识地说道,“假的。”刚说完,她就恨不得刮自己一大嘴巴子,咋能自己打自己脸呢?
“那就好。”帝天凌蓦地笑了起来,眼里好像藏了星星,闪闪发亮。然后就一直望着窗外,而东池漓摇晃摇晃了双手,就耸了耸肩,尴尬地往摇椅上坐了下去。
帝天凌那结实的腹肌又冒入了脑中,而且在那光裸的上身,还布满了一条一条的红痕,是在陵墓里留下的伤,他出来得快,看样子并没有泡药水。不过,这般模样,却更加的诱人可口了。
想着想着,东池漓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了痴汉。
为了避免自己多想,便继续去探索体内那一层贴在骨骼上的薄膜了,似是骨膜,但却紧贴在骨膜之上,而且比骨膜薄了许多。
这一次,东池漓似乎因为精神无法集中,竟然无论如何都无法让神识在那薄膜上停留,不由得有些烦躁,蓦地睁开眼睛来。
而帝天凌缓步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东池漓的脑袋,淡淡道:“你方才心神不定,是修炼的大忌。他们来了。”
东池漓咬了咬牙,心中暗骂:心神不定还不是因为你!哼!
她站了起来,耳朵稍微动了动,果然听到楼下噪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