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噪杂声,甚至院落里面已经有不少东西都被踢翻在地上,隔壁海贼们已经同丹峰会的人吵了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动手。
东池漓知道丹峰会的人迟早都会赶来,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无常和无邪服下修道丹药,并且身体出现异状的情况下前来,她和帝天凌走不开啊怎么办!让奚鹿等人单独面对丹峰会的人,是不是显得不够仗义了?
帝天凌看着东池漓道:“你在这里看着无常和无邪,我出去就好。”
“不行,”东池漓拦下了正要动身的帝天凌,皱眉道,“你比较了解无常和无邪的情况,如果出现异变的话,你还能处理点,但是我不行,我出去。你看着他们。”
帝天凌犹豫了几息时间,旋即点头道:“行,你出去看着,不要让他们闯进来。我会看着情况决定要不要出去帮你们。”
“好。”
一字刚落,东池漓就犹如一阵旋风似的,打开屋门、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而此时,无常和无邪脸上的痛苦意味比之前还要更甚。
帝天凌只能动也不动地望着他们。
屋外。
东池漓刚站定在院落中,唐鹤就看着东池漓,冷笑道:“寒漓!你竟然还敢来到垢都,你以为现在还是在岱都吗?你肆意胡为毁我多处药草交易行,简直狗胆包天!”
此时,东池漓的眼前正站着几十名丹峰会的人,他们的到来让东池漓院落前的街道显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不客气,不用谢我。”东池漓笑眯眯地说道,“快要过年了嘛,就该红红火火啊!烧你几处药草交易行,给丹峰会热闹热闹,挺好的,你说对不对啊,奚鹿。”
奚鹿在一旁走了过来,淡淡点了点头:“没错。”
唐鹤恼火:“你们怎么会纠缠在一起的?在海上的时候,难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海贼没有打劫寒漓他们所在的战船吗?!”
奚鹿耸肩道:“劫了啊。”
“对啊,”东池漓依旧是笑眯眯的,“但是不打不相识啊。”
唐鹤几乎吐血,他握紧了拳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一旁的全管事就开口说话了:“唐鹤!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丹峰会在岱都的分会又怎么会毁去?而且你还在海上招惹了这支海贼,这担子,必须由你担下!看样子会长将你囚禁的这段时间,还没有囚禁够啊。”
“你休要胡言乱语!在外人面前说这些事情干什么?”唐鹤脸色一变,锐气尽皆散去,“要不是你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去袭击了这支海贼的战船,他们也未必会怀恨偷袭了我们的药草交易行!”
唐鹤和全管事竟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吵了起来,而且全然不管东池漓这边还看着。
“你们是不是中毒了?”东池漓等着一只眼睛,恼火地说道,“如果没有中毒的话,就不要站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我听着都替你们觉得羞耻!唐鹤!”
唐鹤转头来看着东池漓,脸上还有同全管事吵架的怒红。
东池漓被他们也激起了一腔的怒火,望着唐鹤咬牙切齿道:“唐鹤,你是不是忘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谁?”唐鹤冷笑,“你还当你是在岱都,有城主府军队和百草仙门帮着你吗?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便要让你们知道毁去我们多处交易行的代价!”
东池漓低头道:“你忘了,我不是寒漓,我是无常和无邪的母亲。”
说罢,她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双眸子中爆发出了无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