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瑾玉也知道这种感觉,只不过一直觉得她没有资格这样想,因为作为王妃的她,已经从权力这个东西中获得了太多的东西了。赵恪看到瑾玉这番模样,只是叹了口气,而后说道:“今天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翌日一早,赵恪难得没有上早朝,而是在瑾玉的身边安睡,瑾玉到时有些恍惚,这个人到底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近在咫尺的在自己的眼前。
瑾玉从床上坐起。坐到梳妆台前,镜子里面的女子柔和温婉,竟然和瑾玉记忆里自己的模样如此的不同,上一辈子瑾玉在无边的折磨中早已变得形容枯槁,满身怨气,哪里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此时赵恪已然醒来,他只着中衣,衣衫还有些凌乱。瑾玉曾经听娘亲说过这男人就像是陈年老酒,年岁越长,就会越有味道。
此时,瑾玉看着赵恪却知道了母亲说的这些话是多么的有道理。赵恪拿起来梳子,轻轻说道:“为夫已经好久没有这般和玉儿相处了。”瑾玉感觉到木质的梳子在自己的头发上游走。此时,正是清晨,鸟声轻啼,瑾玉忍不住笑道:“这些日子你确实太忙了,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如此这般过了,可是我却不怪你,我知道,你在为我的母亲报仇。”其实瑾玉这些日子一来,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已然察觉出来一丝丝端倪,可是却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是瑾玉却是知道,父亲要动手了。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赵恪从背后抱住瑾玉,呢喃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道伤口,我总是想着什么时候这条伤口可以消失,但是我发现,它无法自愈,那么这样的话,我就替你去找到药。”
瑾玉听完之后感觉到脸上一片湿润,赵恪看到之后,连忙伸出手擦干了她的泪水,然后开口说道:“怎么哭了。”
“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瑾玉开口说道。赵恪笑了笑,摸了摸瑾玉的脸蛋,然后开口说道:“怎么总是想这么多,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说完将瑾玉揽到怀中。
吃过早饭之后,赵恪就出去了,瑾玉便带着圆儿到了一趟张府,前几日里,徐氏生病,听闻今日已然痊愈了,瑾玉白想着今日去看看她,待到了张府,张维文也在府中,张维文这算是好不容易看见自家外孙自然是十分欣喜,瑾玉看见此时面色如常的徐氏,不禁感慨,有功夫的人就是好,古人所言的病去如抽丝,在她这里好像完全起不了作用一样。
徐氏对于瑾玉的态度是亲热却又失尺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徐氏似乎比程氏更加适合当张府的主妇,可是,她心里却也明白,她是无论如何都代替不了那个死去的人。
她知道张维文在做一件无比危险的事情,可是她却没有丝毫资格阻止他这么做。
“瑾玉真是越发漂亮了呢,今日不是沐休之日吗?怎么没有见王爷?”徐氏开口问道,瑾玉笑了笑说道:“今天一早就出去了,或许是有什么事情,没能够来看母亲,当真是失礼。”徐氏笑了笑,十分客气的说道:“不必如此见外,王爷事物繁多,忙是应该的,你父亲最近这些时日也是,总是忙的不可开交,甚至有好几天都不会家吃饭。倒是让我担心了好久。”
瑾玉听到徐氏这般说话,顿时有些好笑,便开口说道:“我也听闻赵恪说了,之前朝中事物繁多,所以父亲就住到了朝廷安排的值庐之中。”徐氏听闻之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住到了那种地方,怪不得你父亲身上那么多蚊子咬的小红点,这秋日里的蚊子最是厉害,而且那值庐估计是刚刚才建好的,所以才会如此,当真是苦了你父亲了。”瑾玉看着徐氏脸上一片疼之情,顿时觉得自己父亲当真是捡了个宝,这样好的妻子哪里去找?
正在瑾玉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张维文抱着圆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