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白,但很干净,尤其是气质看上去颇为稳重,年轻人的这一形象,就赢得了两人的尊敬。
“学生庞季庞仲书见过两位大人!”
青年行了一个标准的抱拳礼,然后目光清澈的看向两人。
庞季庞仲书,没听过没印象,想来不是什么名人。不过张烈也不在意,只要读过书,能处理简单的政务就行。他不需要每一个人都有郭嘉贾诩这样的经世之才。
“说说,你擅长那方面,若是为官,希望从事哪方面的官。我可以这么说,只要你有才能,长安城一应官职,我都可任命!”
张烈说的不是大话,虽然不少官职都需要董卓掌控的朝廷批复。但是张烈在长安怎么折腾,董卓肯定不会在意的。当然,若是在长安意外的地方折腾,那就要会不会威胁到董卓。
庞季也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收心。想了想,道:“学生擅长刑狱之事,所以想担任这方面的官职。”
“刑狱?”
张烈略微思索了一下,没想到这人居然擅长这方面。
“学生除了熟读儒家经典外,对法家学也比较精通。”
原来如此!张烈和郭嘉都明白过来,这是一法家弟子。只是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其他学说基本都没落了,尤其是是到了现在。就算是别家弟子,在自报家门时,首先要说明自己精通儒术,其次才是自家所学。
想到法家,张烈不由想到程昱这位鼎鼎大名的法家弟子。程昱有大才,很多时候他的心甚至比毒士贾诩都毒辣,张烈不由想到他,也不知道这位大才,现在在做什么。
见张烈有些走神,郭嘉虽然不知道张烈在想什么。但他还是接过张烈的话题,提问道:“我问你,有两人,其一为屠户,其二为樵夫。一日,二人对簿公堂,只因一袋铜钱,二人都自称是自己的铜钱。问你,这个案子如何断?”
这个小故事是刚才张烈在蔡伦纸上写到,郭嘉只是看了一眼,就记住了。恰好这人擅长刑狱,用这个故事考察一番。
庞季闻言,也是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会考经书典籍,但没想到会是这种考法。
不过他没有慌张,略微思索一番。很快便想明白原为,只是一时间不好判断到底该如何断案。
“可各自询问两人钱袋里铜钱数目?”
“若是两人都答对,又该如何?”郭嘉反问道。
这时,他有些慌张了,毕竟这个问题可以说关乎自己一生。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该如何恢复,樵夫,屠户?屠户?王屠户?
忽然响起对门王屠户的情况,他灵光一闪,道:“屠户经手的铜钱,必定沾有油污,可检查铜钱是否有油污,若是无油污,便是樵夫的钱袋,若是有油污就是屠户的钱袋。”
郭嘉闻言,大惊,道:“兄有大才,请受我一拜!”
说实话,若不是知道答案,他一时间真想不到办法。
但是眼前这个书生,居然想了一会儿就说出答案,由不得他不佩服,最起码这这方面,眼前这个人比他强。
张烈也是惊讶,看不出来,这是后世一个经典的断案小故事,没想到在这汉末,随便一个不出名的人物,就说出了答案。
书生闻言,尴尬笑道:“大人严重了,非是某有才,而是前几天刚经历此事。我之隔壁住着一屠户,他和我讲了一件事。说是有一户人家的丫鬟到他这里买肉,每次都嫌弃他的铜钱沾有油污,所以每次卖肉给这些人,他总得先将铜钱拿干净的布子擦干净,非常繁琐。”
听后,虽然知道取巧了,但也证明这人有急才,而且也比较诚实,倒是可以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