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于志宁不知道,他怎么都想不出来,因为对于这件案子,他所了解的,都是李承乾告诉他的,他所看到的,都是现成的已经成交上来的证据。
于志宁知道那些人是罪有应得。
但是,这事儿牵扯了太多人了,有底下的官员,更不乏朝中要员。
难不成,要一个个的,都杀了吗?
杀得血流成河,杀到含元殿上站不住人了?
“陛下,臣知道陛下心意一定,所以,臣也不敢妄图让陛下改变主意。”于志宁拱手说道:“既然陛下如此,那臣,还是会站在陛下这一边,只是,臣有一事请求陛下。”
“老师请讲。”李承乾说道:“只要是朕能够办得到的,朕一定应允。”
李承乾也不是那种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人,这段时日以来,在朝堂上,于志宁的确是帮了他不少忙,让他省了很多事儿,所以对于于志宁,李承乾是心存感激的。
他感激父皇给他找了这样的一个老师,虽然当初在东宫的时候,他烦于志宁烦的要死,但是现在,他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于志宁的好。
当初在东宫的时候,于志宁整天盯着他,还经常跟他父皇说他的不好。
但是归根结底,于志宁也是个护犊子的老师。
李承乾在朝堂上因为钱庄的事儿被众臣反驳,被针对,于志宁会站出来,即便是这样会让他得罪很多同僚,很多官员,但是于志宁依旧站出来了。
一方面,钱庄的事儿,的确是马虎不得,另外就是,他自己的学生,虽然说是当了皇帝,但是也不能被这些朝臣这么欺负,更何况,陛下做的是为国为民的事儿,清理一些蛀虫,怎么就做的不对了?
“老臣希望,等到这件事彻底结束之后,臣能够,告老还乡。”于志宁说道。
“老师身体依旧硬朗,且未到离开朝堂的年纪,老师为何会生出如此心思?”李承乾诧异的看着于志宁问道。
“不,不。”于志宁摇头说道:“陛下,臣的确是老了,臣也是心里不济了,陛下,方才老臣反驳了陛下的激烈手段,但是听到陛下的话之后,老臣想了想,若是以后老臣真的到了那日,脑子糊涂了,不能理会陛下的意思,在朝堂上与陛下对着干,陛下当何以自处?陛下,因为钱庄的事儿,陛下与朝中太多的朝臣离心离德了,这一点上,陛下当要谨慎啊,虽说朝堂上的不少大臣都参与了钱庄的事情,但是毕竟现在,大唐还需要他们,老臣与陛下说几句交心的话,陛下若是再这般严厉下去,老臣担心会生出变化啊。”
“老师,朕也跟老师说句实话,现在,已经不是世家官员把控朝堂的天下了,也不是贞观朝了,自大唐开科取士以来,天下多少英才入得朝堂?但是老师,九牛一毛啊,仅仅九牛一毛,朝廷需要的,不仅仅是读书理政好的人才,朝廷需要的是各个行业的人才,士农工商,涉及到天下百姓!朕敢清理大唐的朝堂,朕有底气,也有信心。”李承乾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东山县的书院,给了李承乾太多的信心,太多的底气,太多的胆量了。
他不怕书院会出什么事儿,因为,他的父皇在那里。
就算李承乾在朝堂上累了,那里,也是他的大后方,他的父皇母后,在那里替他看着。
现在的李承乾,有足够的实力和信心,放手一搏。
“陛下的信心源自于何处?”于志宁问道。
“东山县!”李承乾说道:“老师可曾去过东山县?”
于志宁点了点头,他去过。
只是他并没有在东山县待多长时间,也并未深入的去了解东山县这个与大唐其它郡县不一样的地方。
“老师日后若是有功夫的话,可以多到东山县去走走看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