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亮把方傲白请进了自己的屋子,一进门,就看见屋子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开国元勋的肖像。
他抹着自己油光可鉴的头皮说:“你看,咱是爱国的,拜的是伟人!”
他请方傲白坐在木质的沙发上,喊自己的婆娘过来倒水,特意从柜子里取出了两只白色的瓷杯,还是带着盖子的。
欧春花将水倒好后,张永亮亲自递到方傲白的面前说:“这杯子老贵了,还是上回去省城开会时发的,质量好的很。”
方傲白接过水,有些烫,他随手放在茶几上。
张永亮给欧春花说:“去,弄几个下酒菜去,我要和大侄子喝几盅子。”
欧春花看了一眼方傲白,她这个人也是个嫌贫爱富之人,就赶紧去厨房里准备去了。
方傲白说:“大伯,你看,村子里的劳动力,能出去的都出去打工了,村里闲置了不少的土地,现在你是村长,应当好好把这些土地利用上。”
张永亮说:“外出打工是个趋势,谁愿意呆在这个穷地方一辈子啊。我也心疼咱村的土地,这都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说着,叹着气,也不知道是真叹还是假叹,总感觉是在惺惺作态的样子。
“你是从咱村里走出的,也要为咱想想办法。要不是这,你给咱投资,咱一起成立个农村合作联社,把村里的养殖、种植、个体全部合在一起,你当董事长,我任总经理咋样?”张永亮也够直接,都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方傲白就知道这货会这样说。
这时,张晓蔷从周葱香屋里出来了,她实在听不下去那老婆子哭穷装可怜的腔调了。
看到方傲白在大伯家里,她也走了进来。
“蔷女子,你也来了,快快快进来坐,外头冷的。”张永亮眉开眼笑的样子。
张晓蔷说:“大伯,这些年你混的不错嘛,这屋里收拾的多好,在咱村可是头一家。”
“和你咋能比的上,你现在是大老板,我这是小打小闹,一个村干部,能有个啥前途?”张永亮开始了自嘲。
不过,他把成立农村合作联社的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要求方傲白出资。
张晓蔷在心里骂着,这只老狐狸不是个好东西。
只是他目前是个村长,在村里兴办任何的事情,都得经过他的同意,这老东西把村里一切可行使的权利全捏在他的手里。
就是谁家想拉一根三向电,都得给他买包烟。
别人在当面称他为村长,背里叫糖稀公鸡,做什么事都要倒粘毛。
至于这个农工商公司的事情,方傲白确实想过,可是由这个张永亮来操作的话,肯定是长久不了,而且会一踏糊涂的。
欧春花的饭做好了,还把一瓶白酒温了一下。
菜放在茶几上,张永亮让方傲白尝尝。
方傲白象征性的夹了一点,吃着,张晓蔷看着这个欧春花的手艺,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什么转变的,还是那么的粗糙。
张晓蔷没有吃的欲望,只是在旁边听着这只老狐狸的说词。
张永亮开始了自夸:“你别看咱的这个村,就这几百户人家,可是大小事都得我来管。没有我,啥事都转不开了。上次,老王家的磨面机接电,还是我让上头来的人给接好的。三项电表全部装好了。人家上头给的我的面子。”不就是一个三项电的事情嘛,什么跟什么。
不用说,老王家肯定少不了一顿酒菜招待。
接下来又说了好多事,包括张永昌果树地里的事情,租赁其他人闲置的土地,全是他一手跑的。
哎,张永昌为这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