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小队长伍德鲁斯举着自己的猎弓,两根紧捏的手指轻轻松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一个突前的身影
随着一声强劲的震动声,一道白线深深扎近一名正在前进的芮尔典士兵的咽喉,红色的血从士兵咽喉飙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水线
看见自己箭镞精准的命中目标,,伍德鲁斯神色激动大喊道,“去死吧!芮尔典佬”
在他的正面四十几米的地方,芮尔典人重重的身影犹如杀不死的幽灵,不断从后面涌出来,密密麻麻的头盔和盾牌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随着刚才那名护卫的倒下,一名头上戴着一缕红色飘带的芮尔典军官从队列的第二排显露出来,
在他的两侧,上百名手执盾牌的芮尔典步兵把他围拢在中间,沉重的三米长矛和身上的重铠甲让他们在尸体堆中行进显得很笨拙,这是前面冲锋中倒下的士兵,密集的射击让芮尔典人的士兵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
“来吧,这可是条大鱼!“看着远处左右晃动的红樱,伍德鲁斯的眼睛微眯,舌头激动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连续几个小时的激战,让伍德鲁斯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拉弓的臂膀疼的厉害,那种感觉如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但是他的手还是习惯性的伸向背后的箭篓,
“射了他!老子这次就赚大了!“
不远处跃动的红缨让他眼睛发亮,能够佩带有颜色的红缨头盔,证明眼前这名芮尔典军官最少也是一名旗团长,
就在伍德鲁斯兴奋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停住了,空空如也的箭囊残酷的表明,刚才射出的是最后一支
“见鬼!,没有箭了!”伍德鲁斯不得不放下手中还在微微颤抖的猎弓,声音中露出明显的不甘心,
他一边骂骂咧咧放下手中猎弓,一边从自己的腰部抽出心爱的猎刀,
在他的身边,跟他差不多情况的人有很多,山地猎手一般只会带上2筒箭镞,大约50支,连续几小时的激战,早已经让大部分射手把自己的箭镞射空
没有了箭镞,就只有用猎刀搏杀!他们排成自己独有的队形,每10个一组,就像一个尚未合并的圆圈,这是南方猎人们用来围猎猛兽的战术,
“准备迎战!“旁边传来中队长福特列带着明显南方强调的喊声,伍德鲁斯手指用力紧握着自己的猎刀,
在他的前方,芮尔典军队距离第一排的猎人们只有十米的距离,许多猎人把手中的猎刀高高举起,
“莎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鲜红的血把已经把两军脚下的硬土染成了泥泞,脚步提起的声音透着诡异的低沉
“呼呼“芮尔典步兵沉重的喘息声隐约传来,凝重的杀气和稳定整齐的步伐,都表明了这些士兵跟上一批一样,都是真正的战士,
没有人能够顶着成千上万的箭镞往前冲,
那不仅仅需要的是胆量,更多的是意志的较量,一个人冲锋很容易,可是要能让一队人都无畏无惧的跟着冲,那就不是一句鼓动的话能够办到的,
当猎人们第三次打退面前的进攻时,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些芮尔典士兵与先前遇到的芮尔典士兵不同,
只有漠视生死的精锐,才可能面对迎面如同蝗虫般的箭镞,依然不紧不慢的组成队形前进,
悍不畏死有时候和疯狂是同义词
眼前这支军队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无论被击溃几次,无论身边同伴倒下多少,哪怕他们冲过箭雨的只有一个人,他们还是会嘶喊着的举着长矛冲过来,
这不得不让让作为对手的猎人们,也在心中为这些芮尔典人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