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如果派出弓箭部队还击,游骑兵就会借助自己的高机动里,迅速调转马头呼啸而去,在射程外绕上一圈然后再次袭来,如此几次,必然能够让对方严正的队列出现混乱,就算没有产生预想的骚动,也足以让对方在士气上产生低落
这时就是重骑兵出击的最佳时机,震动的大地会将一切都淹没在血色中,拥有重甲防护的重骑兵,即使面对对方的密集枪阵,一样可以毫不畏惧的撞击进去,
只要撕开一个口子,两侧的轻骑兵就会像闻见血腥的狼群,从这个缺口蜂拥而入,用飞扬的马蹄和雪亮的弯刀,彻底将这道缺口完全撕开,将眼前敌人的身体和灵魂彻底送入地狱,让他们腐朽的尸体成为土壤中最好的催草剂
“只有流淌了人血的土地,青草才能长得又壮又高!”
没有人能够面对漫天锋利的箭簇而丝毫不动摇,库吉特骑兵的这种游击战术,是多年来战争经验的总结,凭借自身高超的骑马技巧与射击能力,在这种高机动的袭扰战术前,就是自持战力强劲的芮尔典骑士团,也不敢轻易奢谈与库吉特人打一场所谓公平的野战,
库姆巴旗团不愧是北方军团中的精锐,随着对方前锋重骑兵的逼近,驻守在木栅栏后面的长矛手迅速调动起来,
1中队的500名被排上了第一线,2个精锐长枪手中队1500人位列在第二线,就像一个聚集在一起的巨大刺球,无数锋锐的长枪在此刻就如同就突然从白色的雨幕中刺出来,雨水打在锋锐的枪尖上,化为朵朵晶莹剔透的白色斑点,黑色的枪阵在雨幕中透出一股萧杀
“稳住!兄弟们,相信你们手中的武器,就是在严密的铠甲也无法抵挡住你们的穿刺“
一名维基亚长枪中队长,盯着100米外犹如魔神般袭来的高大身影,神情凝重的向旁边的士兵大喊着,在他的前面第一列里,
一些士兵的脸色微微发白,握着长枪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还有一些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想要从空气里获得一丝帮助,这些年轻人都是在北方战役后从地方旗团补充进来的新人,他们以前的职责是维护治安,现在他们却不得不面对可以踏碎一切的重骑兵冲锋,
巨大的反差让这些新兵的目光中,除了恐惧还有身在梦幻般的茫然,
在他们的身后第二排,则是一脸冷静的老兵,这些多次参加战斗的精锐长矛手,盯着远处骑兵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他们握着长矛的双手上缠着厚厚的布,为得是让长枪刺入敌人重铠甲后,不会因为巨大的撞击反冲力,让长矛从自己手中脱手,手上的白布将他们的手与长枪缠在一起,就算被自己的鲜血沁湿,也可以强行捅进敌人的胸口
以血还血,以命抵命,这是老萨摩尔战士的风格,面对呼啸而至的重骑兵,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但即使死,也要讲手中的长枪刺进去,让敌人的胸口也泛起一朵红色的血花,在这个英雄的军队中,只有战死的男人,没有逃跑的懦夫,丰厚的死亡待遇和胜利后的赏金,足以让他们清楚,什么叫值得牺牲!
精锐长枪手努克听见身后传来弩手们紧张的呼吸声,就像刚刚完成某种激烈运动一样,
“这些年轻的家伙,果然还是不习惯这样激烈的场面!“
努克嘴角笑了笑,他知道站在他身后的,是弩兵第六中队的那些年轻人,这些士兵的年龄都不大,有的嘴角上还带着乳臭未干的绒毛,
他们是北方军团入驻北方区域后,才从当地北方人中招收来的新兵,与先前从南方萨摩尔来的老兵相比,这些连熟练弩手都算不上的新人,往往会被安排在战斗的第一线,因为他们的射击速度和精准度,只有后面2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