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浚的病神奇般地痊愈了。
当晚他的两位夫人也到了,大病初愈的范先生竟然也威猛了一次,高高兴兴地来了一次三人同行。
“你给他使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一下子就好起来了?”李清照坐在赵天赐对面,扶了扶他握笔的手问道。
“他是心病!”赵天赐边抄写诗词边说道,“大道理他比我懂得多,我只是吓唬了他一通,让他出了一身透汗,这病就好了呗。”
李清照见他说得轻松,微微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他的笔下,那是她所做的诗词。
自从小太子执意要帮她誊抄诗词时起,她就惊奇地发现,很多词是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的,这个小太子竟然也能默背出来。更奇怪的是,有些她准备润色修改的部分,在他的笔下也已经完成,且与她的心意完全相符。这就让骨子里本就梦幻多于旁人的李大词人更加坚信,眼前这个小男孩就是她前世的贵人,今生过来拯救她的。
仅管眼前这个男人还只是个男童,但是并不妨碍她把满满的爱转移到他身上,虽然那与男女****无关。
李清照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到太子案前,柔声道:“太子弟弟,写了两个时辰了,吃点东西吧。”
赵天赐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的确有些酸痛,他使劲闻了闻香气扑鼻的面汤,“姐姐,这是你做的吗?”
李清照端起面汤放在嘴边吹了吹,舀起一勺汤面送到太子嘴边,“尝尝味道如何?”
太子爷看了看她眼中那盈盈情意,完全就是在伺候自己的儿子,心中大感不满,扭过脸去不喜道:“姐姐,我不是你儿子!”
李清照笑了,“你不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你不是我前世的情郎吗?来,乖一些,快点趁热吃吧。”
赵天赐凑过嘴来尝了一口,“姐姐。这味道真是太正点了。”
“正点?”
“噢,就是超级棒的意思!”赵天赐吐了吐舌头,接过李清照手中的碗和汤匙,埋头吃了起来。
十几天下来,太子爷的这四位师傅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李清照成了他的贴身保姆自不必说,范浚病好之后,再也不肯以师居之,而是毕恭毕敬地把小太子当成了老师,这让赵天赐非常不爽,数次抗议之后,范浚才勉强同意暂居师位,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坐在上面授课了。
范浚如此,李纲和吕好问也一改说教之态,授课变成了论道。而且两人有意诱导小太子多多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在一些时事上稍加更正,其它全都不管。没有了条条框框的束缚,这让太子爷着实爽了一回。
而这四人后来干脆齐聚一堂,与太子爷一同谈古论今,却又是另一番乐趣。
这一日,吕好问等三人早早地就来到了上书房,落坐之后,吕好问手捊长须说道:“二位先生,你们对太子有何观感啊?”
李纲道:“太子天资奇异。无人可比,只要我们勤加劝勉,他日定是我大宋中兴之君。”
范浚笑道:“恐怕不止如此,太子殿下思维超凡。恐怕成就千古一帝也未尝不可!”
吕好问微笑颔首,“老夫也有同感。所以我有一个想法,请两位先生参详。”
李纲和范浚同时望向吕好问,“老相爷有何高见?”
吕好问沉声道:“纵观我历朝历代,每有明君,必有明臣。如今太子年幼,大才已然凸显,我们身为师尊,就要把眼光放长远些,为太子将来做些谋划。”
李纲和范浚眼睛一亮,“请老相爷明示!”
吕好问微微一笑,“我年纪大了,而你们还年轻,这后面的事情你们要多费些心思。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