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浑然不在意,而耶律靳却站了起来,双眸带着赤色的红紧紧地盯着楚云笙道:“现在杀你,不过是易如反掌。”
听到这话,楚云笙才从王后身上转回了目光,落到此时衣冠楚楚的耶律靳身上,他的容貌多半继承了辽王,所以不似阿呆和玉沉渊一般绝色,最多算的上清俊,如今这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楚云笙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的眸子,冷声道:“我自然知道你们母子是不会放过我,我只后悔当初在山谷外没有询问你的身份,只恨答应了你这无耻的娘来豁出性命救你,只恨我自己瞎了眼。”
然而,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楚云笙也知道,一切都不可能重来。
而她这一次,之所以会栽这么大一个跟头,会被人利用了个团团转,也是因为他们,一个是玉沉渊的生母,一个是玉沉渊同母异父的兄弟。
所以,先入为主的意识就会让她对这两人产生了信赖感,所以才会一步一步步入他们事先设计好的陷阱。
而相比于她觉得自己没有识人之明的可恨,此时,她更加为玉沉渊心痛。
此时的玉沉渊已经完全没有了反应,他只愣愣的隔着镂空的屏风看着对面的王后,如同一尊玉雕一般,眸子里没有半点儿情绪起伏。
而楚云笙知道,这是一个人的心被伤害到了极点,心痛到了极点之后的没有反应的反应。
一个被自己母亲先后两次抛弃并利用的人,该是对这个世界怀有怎样的绝望和彻骨的痛楚?!
这时候,王后的目光也从楚云笙的身上落到了玉沉渊的身上,她的眸子里的讥讽之意也渐渐褪去,并语重心长道:“这怪不得我,你应该知道,我也是别无选择。”
闻言,玉沉渊还没有反应,而楚云笙却已经被她这句无耻的话气的跳脚。
狗屁的别无选择。
她利用玉沉渊和她拉拢了右司空并救出了三皇子,这便也罢了,却又为何无端要取他们两人的性命?
想到这里,楚云笙的眸子里也已经带上了几分血色,她咬牙切齿道:“昨日的那些埋伏着的杀手,皇家暗卫,都是你的人吧?所以,也是你下命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我们?”
虽然是疑问句,然而此时看着王后的面色,楚云笙却已经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这也是楚云笙最最关心的一点,也是她最害怕的一点。
然而,听到这句话之后,王后的嘴角微微上扬,再度扬起了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来,而说出来的话,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道:“是的,而且,还有你们不知道的是——北特使风镜夜,也是我的人,当初,他只是潜伏在大长老身边的我的亲信,受我之名要将追杀莫离的追命嫁祸给大长老,从而激发大长老同右司空的矛盾,这是其一,其二,我故意让他将莫离放走去了无望镇,再故意透露给了你们他的风声,让你们携着莫离落入他的‘包围’再让他被你们‘胁迫’带你们入辽国从而接近右司空府,这是其二,在辽国海域边境前往右司空府的路上遇到的伏杀,也不是大长老左司空的人,而是我的暗卫,而之所以出来袭击这么一圈,也是为了看看你们的实力,确定你们是不是有能力成为我手中的棋子,呵呵,所以,自你们还没有踏入无望海之前,就已经在我的算计之中,一步一步,都按照我计划中来,怎么样,这个计划是否是天衣无缝?”
说着,她已经自顾仰头笑了起来。
而听到这句话,楚云笙面上的苍白之色也加重了两分。
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风镜夜是王后的人,当初他顶着大长老属下的名头来抓莫离,再被玉沉渊胁迫……这一番番景象如今还历历在目,却不曾想原来这些都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