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异虫刺族侵蚀的母巢星,拉开了后末世的序幕。
或大或小的虫尸,或大或小的异形尸体。
仿佛是宇宙造物主将母巢星上的“血池”当成了热锅,海量的尸体就如同下饺子一样,不停地掉落下去。
两个文明高级兵种间的对决,譬如异形皇后和虫后,譬如巨树异形和母虫,这些战斗固然激烈,而普通的兵种间的厮杀,更是惨烈到了极致。
上一秒,它刚刚撕碎了一只虫子。
下一秒,它就被虫子或者异形撕碎了。
庞大的能量球喷射而出,一只“炮虫”只用了一发能量球就将俯冲向它的数千信使异形,连同数量差不多的虫子驾成了齑粉。
然而不等退无可退的它,再一次尝试尽可能快地再在体内凝聚出能量球时,蜂拥而上的信使异形已经淹没了它。
就跟蝗虫一样,在这些信使异形继续开始向下俯冲时,偌大的“炮虫”只剩下的一些碎片,在钻进了它体内的信使异形暴戾的攻击下,别说是柔软的“炮虫”,就是换成“虫后”可能都是一样的下场。
锋锐的腭齿疾闪间,就将一根根缠向它的触手斩断,庞大的母虫无数细小腭齿交错下的丑陋的口器大张,在撞上“巨树异形”的同时,另外一根腭齿狠狠地刺向了“巨树异形”平滑的颅骨。
这一下要是刺中了,哪怕是“巨树异形”,铁定也要被破开颅骨当场击杀。
只是“巨树异形”仿佛没有看到刺向它颅骨的腭齿,无数的触手疾伸出去缠住了母虫,反倒是极力地拉向了它。
瞬间,一道道能量射线从它与母虫身躯接触的位置迸发,直接刺进了母皇的身躯。
“魔瞳”下的肌肉组织,就是最好的“调整器”。
在“巨树异形”精准的控制下,至少有一大半的能量射线斜斜向上,从母虫的体内飚进了它的脑袋。
疾刺而下的腭齿,在突如其来的痉挛颤抖中,无力地擦着“巨树异形”的颅骨划落。
“巨树异形”的身躯突然一个震颤,锋锐的腭肢破开了它的颈部,直从前方滴着鲜血刺了出来。
松开兀自在痉挛震颤的母虫尸体,“巨树异形”尾骨猛摆出去将身后成功偷袭了它的虫后抽飞出去,同时张开巨吻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庞大身躯就如闪电一样追了上去。
这样的场面,几乎在每一寸空间上演着。
身躯的庞大,在这样的战场中,反倒是代表着更大的目标。
至少这只信使异形就是这么认为的,在它简单的意识中,其实从来都没有羡慕过那些身形庞大的同类。
纤小的身躯灵活地闪避着,靠着敏锐的感官和特殊的预判能力,这只信使异形已经成功地避开了无数次足以让它丧命的攻击。
当然,能一直活到现在,信使异形很清楚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在混乱的战场上,它一直游走在那些巨兽激斗的边缘,无论禁卫异形和母虫或者虫后和异形皇后,本来在它们激战的空间中,其它的异形或者刺虫都是下意识地避了开来以免误伤,而这只信使异形却是冒险地选择从这里“路过”。
应当是因为这个原因,格外敏捷、灵活的它,就这样安全地存活到了现在。
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这只信使异形有更高的目标。
它不想和那些刺虫厮杀,它的目标至少也是一只母虫。
所以,在它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并没有和“脑虫异形”及“主宰”的命令冲突后,这只信使异形就一直在寻找机会。
又一次猛烈的撞击产生的环形冲击波,将这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