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几个字,一时间百感交集。
字体是很隽秀的,字如其人,让人看上去很是舒服。而从这几个字里,仿佛让我看到了她红彤彤的脸以及浅浅的笑,仿佛这一句话就是她在我面前说的。
不过现在鸡舍这腥臭的环境很难让我对于这种事情有过多的遐想,我怕在这样的环境中,让本来很美好的东西受到了玷污。因此我小心翼翼地将纸团重新折好,又小心翼翼地放心我胸口的口袋中。这个口袋最贴近心脏,我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这张纸团的存在,因此很是有安全感。
安静的夜里突然传来几声不安的狗叫,不过很快便戛然而止,似乎是有人用了什么方法似的让他们住口了。
还记得下午我们和王二胖子夫妇交流时,他们说,村里为了防止丢鸡丢鸭的事情上演,这些天抓了不少狗进村,其中不乏一些凶猛的狼狗,还有一些训练有素的、经常和猎人进山打猎的猎狗。但是虽然这些狗被引进来了,并且白天也表现地很凶狠,看到有陌生人都会叫,可是只要到了晚上就跟哑了一样,偶尔叫两句,或者根本不叫,因而抓进来也没发挥多大作用。
听到这狗不安的叫声,我立即打了一个激灵,因为我觉得,也许狗看到的东西就是今晚的正主了。
我从窗外望去,这时候月亮很亮,外面几十米远的东西都能看清,但是视线以内,却并还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
“凭着我这些年来敏锐的直觉”曾立世在旁边小声道,“也许,今晚的正主就要出场了!”
一句话,让我心跳加速不已!
果真是僵尸要来了吗?我可还从没有看到过僵尸!
我极力往远处看去。远处,清冷的月光照射之下,一切都显得青绿绿的,平白地增加了恐怖的感觉。几年之后,当我第一次看香港的恐怖片时,发现恐怖片的场景大多也都是冷色调,这样的色调对于恐怖,是有着加成效果的。
现在外面的场景就有着恐怖的即视感。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是铜铃,现在能够让我找到安全感的,就只有它了。
这样说起来,我还应该庆幸那天晚上陪刘半瞎子去宁小寡妇家里,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第一次看到了鬼,今晚肯定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如果到时候表现太过于失态,在曾立世面前丢脸可就完蛋了。
“咚、咚”。夜色太寂静,寂静地让每一只夜虫的声音都能被我们听清。可是这个时候,所有的夜虫都在一瞬间沉寂了下来,似乎是为某个东西即将出场而静默。于是,这静默,让我们听清了不远处传来的这个声音,从远到近,极有规律,让人心颤,让人在害怕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这样的声音,我还从没有听到过,这应该是类似于肉体的声音几大在地面上的声音吧,但是又很轻,似乎这个东西还能控制自己的重力。
我额头上渗出了一点冷汗,终于,在这个声音响了几下之后,我视力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东西。
正因为是在视力的尽头,因此我根本无法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我现在能确定“咚咚咚”的声音就是它发出的,因为它跳一下,那“咚”的声音就响一下。
“曾道友,这是鬼吗?”我极力调整自己的心情,努力让自己不显得紧张。
他停顿了数秒,然后摇头说:“隔得太远,我看不太清。”
说话间,那东西又向前跳跃了几步,这时候我估摸着和这鸡舍的距离恐怕就二三十来米了,它每次一跳,都有个两三米的距离,轻轻松松,就超越了我的极限。
“我确定了,这,绝对是僵尸!”曾立世的声音带有不可抑制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