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呕吐声,即便在出发前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要血债血偿手下决不留情的奴隶角斗士也在这场无声的杀戮中越来越迟疑,甚至感到恶心和想呕吐。
杀一个醉梦中的敌人十分的简单,只要把长剑抵在他的肩胛和喉部交界处斜着往下一压就行,保证让他迅速而且毫无痛苦的离开人世。但让你一口气杀二十个,甚至更多的时候,那么连自谓最铁血的奴隶角斗士也开始手软了……
这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而不是在杀鸡。就算这些醉倒在地的人们都是奴隶角斗士们最深恶痛绝的捕奴团成员和凶残的雇佣兵,但此刻他们打着呼噜脸上挂着白痴般的笑容沉醉在梦乡中的时候,面对持剑的奴隶角斗士就象婴儿般毫无抵抗力。
“这是谋杀,不是战斗……”终于有一个奴隶角斗士丢弃了手中的长剑跪倒在血水流淌的泥地上:“我宁愿和他们面对面的搏杀,也不愿这样无声无息的夺走他们的性命……”
“因为你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战士,所以你才会这么想。”洛里斯特出现在这个奴隶角斗士的身边,低沉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清晰的传到在场一千多名奴隶角斗士的耳边:“可是你错了。现在醉倒在地的不是无辜的人们,而是双手沾满血腥的畜生,他们的身上背负着无数老弱妇孺的冤魂。想想他们是怎么冲进平静的村庄,怎样进行杀戮掠夺别人的自由,在他们眼里,你们并不是他们的同类,而是为他们带来财富的两脚牛羊……
想想你们死在他们手里的亲人和同伴,想想你们在角斗场和同伴的自相残杀却成为让这些畜生开怀大笑的表演,那么你们还会手软吗?拿起你的长剑,身为一个战士,你的责任就是为自己和同伴们战斗,地上这些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而已,你们每杀死一个,无辜的人们就会多一份安全……“
丢弃了长剑的奴隶角斗士满脸羞愧的再次拿起了他的长剑,无声的杀戮在继续进行......
“前面的动作快点……”后面传来了焦急的催促声,似乎对扮演刽子手角色的一千多名奴隶角斗士的迟疑和缓慢感到深切的不满。近百名身穿禁卫军团士兵青铜胸甲的诺顿家族士兵越众而出,没戴青铜头盔的他们面无表情,冷漠的象个木偶,长剑一起一落,地上的醉鬼们成群结队的失去了生命。
头顶的银月似乎不忍目睹这场发生在她眼皮底下的杀戮,把她的皎洁隐藏在淡淡的云层后面,天边的血月那暗淡的红色月牙却越发的明亮起来。
现在不过只清理了三份之一的营地,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难怪后面的史胖子会焦急的催促起来,他负责率领两千多的青壮奴隶等着搬迁营地后面的粮仓和武库,还要准备从地上的尸首身上剥取比较好的装备盔甲。他最担心的就是惊动营地里的敌人陷入大混战之中,使他搬运物资的行动功亏一篑。
这两千多青壮奴隶是他昨天晚上的努力成果,角斗场的后面就是王城奴隶住的窝棚区域,在角斗场从事劳役的五六百名奴隶的家就在那里。只是奴隶区域都在北城墙城防大队的监视之中,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对奴隶区域的动静可谓是一览无余。
不过这难不倒史胖子,他派遣几个可信任的奴隶带着假扮奴隶的黄金角斗士吉罗斯和梅森进了奴隶区,然后找到了下水道的位置在隐蔽的一个窝棚里从上往下挖出了一条通道,将附近的三千多奴隶偷偷的转移到地下牢房,为接下来的搬运任务准备了充足的劳力。
洛里斯特信马由缰的在营地里四处乱走,手中的长剑随意的摆动着,剑尖不时的爆出一点点的星芒,没入倒在地上醉醺醺士兵的喉咙和额头,不大功夫,洛里斯特的长剑已收割了近百条生命。
杀这些醉鬼洛里斯特毫无一点精神压力,就象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