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成一团的枪骑兵,他挥了下手,大声命令:“放!”
先是第二层的六架车弩发出了一声震耳的“嘣”声,六支弩箭犹如闪电,射入枪骑兵人群中,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接着下层的六架车弩也射出了弩箭,然后上层的六架车弩装好了弩箭继续发射,接下来又是下层的六架车弩……
周而复始,连绵不绝……
十二架车弩一共射了二十轮,不能再射了,车弩的弓弦快要报废了,最后一轮射出的弩箭已经大失力道和准头了。
多勒斯站在木台上,被车弩所造成的战果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眼前的通道中倒毙着密密麻麻的枪骑兵和坐骑的尸体。二百四十根车弩的弩箭,将原先聚集在通道里的枪骑兵集群一扫而空,刚开始射出的弩箭强劲的甚至能穿透五六个枪骑兵或马匹的身体,现在通道里只剩下几十个幸免于难的枪骑兵失魂落魄站在尸体堆里。
“呕”这是木台前排列的重甲兵方阵里有人受不了眼前的惨状在呕吐……
“重甲兵向前!”博得芬格发出了命令,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战场洗礼,眼前的场景对他来说只是很平常的一幕。
“呕,呕”重甲兵方阵里呕吐的人更多了。
“重甲兵,跑步上前!”博得芬格厉声喝道,他突然想起现在手下的这支重甲兵可不是自己在白狮军团那支久历战阵的部队,而是刚刚凑合起来的新兵,若是再慢吞吞的话,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士兵因为呕吐而失去战斗力。
重甲兵隆隆的跑步向前,原地只留下几十个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士兵。
事实上重甲兵并没对枪骑兵派上什么用场,剩下的几十个枪骑兵早已失去了抵抗意识,被重甲兵轻而易举的斩杀了十来人后,博得芬格自己也没了兴趣,吩咐把其余的那四五十名枪骑兵解除了武装押了下去,然后率领重甲兵向通道前方爆发喊杀声的地方前进。
对残遭车弩屠戮的枪骑兵来说,跟在他们后面的守备兵也幸运不到哪里去。先是遭到四百来名弩弓手的集群射击,能相抗的长弓手一筹莫展,因为他们找不到敌人在哪。弩弓手都躲在道路两旁的隔墙后面,在车厢底部挖出一个个射击小孔,稳稳当当的瞄准,射击,长弓手几乎损失殆尽。
剩余的守备兵只好靠着剑盾兵在外围用盾牌进行遮掩,但仍不断的被弩箭射中……
通道的地上铺满了守备兵的尸体,暗沉沉的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落在地上流淌的鲜血上,很快就结成了一层薄薄的血冰。
守备兵们进退无路,前面撤下的守备兵说枪骑兵已经全军覆没,道路两旁的隔墙上又不断的射来弩箭,统领这支守备兵的寇比利伯爵的那个黄金阶的私生子就发觉不妙,急令撤退。只是军营大门口左侧的木墙突然倒塌,这是真正的单排木隔墙,不是由马车车厢组合起来的。特尔曼率领骑士团从里面冲了出来,挡住了通往军营大门的退路。而他后面,还有数百的长矛兵抬着拒马出来,围着军营大门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防御阵势,严阵以待。
此时,罗斯已经对上了那个黄金阶的统领,两人正杀得难分难解。而特尔曼则率领着骑士团在通道里纵横驰骋,枪下无一合之敌。
通道的木隔墙不时的有一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小口子,但进去的守备兵很快就发出了惨叫声传了出来,甚至连一个白银阶的寇比利伯爵的私生子冲进去也是如此。他们不知道每个口子后面都守着十几名长矛兵和一二个晨曦学院白银阶的老学员,进入口子的守备兵哪里能讨得了好?
当博得芬格的重甲兵方阵出现在通道中时,已崩溃的守备兵们终于绝望了,有的扔下武器跪在地上引颈就死,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