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了。”孙伟说着便用力揭开了改在牌匾上的红布,随后“天下第一探”五个鎏金大字显现了出来,这字就算不懂书法的孙伟也知道定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字里行间透露着苍劲有力。
“天下第一探,真是一副好字,定然是名家大师的手笔!”人群中自然也有识货的,一眼就看出了牌匾字体的不同寻常来。
“在咱们沪上我可没有听说谁将行书写的如此出神入化的,不过听说预备立宪公会会长郑大人现在正在咱们沪上主持上海商务印书馆、上海储蓄银行的创建,难道这位王老板是请动郑老亲自题字,看来这王老板也不是等闲之辈。”人群中有人直指牌匾书法的出处。
“王老板,孙某人不过是捕房小小的一个探长,怎能担当起‘天下第一探’这样的美称,还请王老板快快收回去。”孙伟之前并没有与王鼎业沟通,只以为王鼎业能够送一块诸如“在世包青天”、“在世狄仁杰”之类的牌匾,没想到他直接给自己送了一块“天下第一探”,这称号拉风倒是拉风,但是委实有点过头了。
“孙探长不要推辞了,这个牌匾可是书法大师郑公讳孝胥郑老大人的的亲笔所书,与孙探长正好相得益彰。”王鼎业说道。
“果然是郑老的亲笔书法,传闻郑老虽力主君主立宪,倡导新学,却见不惯咱们租界的华洋杂居,没想到这王老板竟然能够请动他老人家亲自出面为孙探长题字,看来这王老板与郑老关系匪浅。”听到王鼎业的介绍,那认出是郑孝胥字体的人再次惊呼道。
有了行家的介绍,周围的记者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对着孙伟和牌匾疯狂的拍照,在他们看来朝廷重臣郑孝胥能够为孙伟一租界小小探长题字可谓是给足了面子,这比孙伟与捕房督察长的合影劲爆多了,绝大部分记者此时已经有了放弃原有头条的计划。
孙伟虽然不认识郑孝胥是谁,但从周围围观者的惊呼中意识到定然是一个超牛叉的人物,说不定还是满清政府的高官,这让他不禁对王鼎业的真实目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对王鼎业的真实身份产生了不小的忌惮。
经过再三推脱之后,孙伟最终接受了王鼎业送来的牌匾,并且命人将牌匾挂到了他的办公室内。
“文昇,这个郑孝胥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大家会对他给我题字有这么大的反应?”孙伟口中的文昇就是之前的黄探长,他的全名叫黄文昇。
“这个郑孝胥郑大人据说是福建闽侯人,是书香门第出身,父亲和叔叔都是进士出身,他虽然只有举人的出身,但在很早的时候就出任李鸿章李大人的幕僚。因为李鸿章李大人的举荐,他先是东渡日本,担任朝廷驻日本使馆书记官,没多久就被提升为总领事,一直到甲午年的时候他才回国,然后出任张之洞张大人自强军的监司。
这个郑大人因为有李鸿章和张之洞两位朝廷大员的举荐,所以他的官也就越做越大,历任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外务部参议,去年的时候被推选为预备立宪公会会长,这次到上海主要是为了主持上海商务印书馆、上海储蓄银行的创建以及江浙等地新式学堂的办理。
郑孝胥这个人最有名的不是他的官职,而是他的书法和诗词,与陈衍并称为闽派诗的首领,并且创立了新的诗体同光体。”黄文昇解释道。
“你和那个郑孝胥是亲戚吗,怎么对他了解的这么详细?”孙伟知道自己的这个下属历来是不学无术,能够升任乙级探长靠的不过是精心钻营和溜须拍马,于郑孝胥这种高逼格的人绝对是不在同一个次元内的。
“我到是想与他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可惜他是福建人,我是浙江人,八匹马也拉不到一起。我之所以对他这么了解,只不过是因为在昨天的时候我去茶楼喝茶,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