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霍氏最近因为大皇子粱曦身染瘟疫一事心情变得极好,眼看着皇上和太医们对粱曦越来越不抱希望,她更是心里了开了花,恨不得亲眼去看看沈蓁抱着自己儿子冰冷的尸体的模样,想想就让她觉得解恨。不但如此,宸妃尹木清最近也是安分得很,既没有去翊千宫探望过沈蓁,几乎连寝宫也鲜少离开,这更叫皇后心宽了不少。
皇后身边的侍女蹑手蹑脚走了进来,低声禀告道:“太后娘娘,宸妃来请安了。”
皇后嘴角微微一扬,可笑容里却全是冷漠。“哦?今天居然那么早就来了,让她进来吧。”
“皇后娘娘最近在练字么?”
皇后柳眉一挑,眼神凌厉地看向木清,问道:“本宫近日闲来无事罢了,不过宸妃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娘娘不必担心,臣妾并没有在您的寝宫里安插什么眼线,之所以能猜到,是因为娘娘的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皇后神色略微松了一些,脸上的笑容显得尤为牵强。“是吗?没想到宸妃的鼻子那么灵,而且还那么细心。”
木清对皇后的嘲讽倒是不以为忤,好整以暇地整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裙角,看似不经意地问道:“看来娘娘最近的心情很好啊?”
“南方的洪涝已经得到了很好控制,皇上心情好了,本宫自然也释然许多。”皇后虚假地打着官腔,继而又虚情假意地问道:“怎么?宸妃最近心情不好吗?”
皇后眼中的笑意是那么洋洋得意,语气中也带着明显的挑衅和嘲讽。可是木清却如同一滩毫无波澜的死水,无论皇后怎么挑衅为难,终是难以引起她意思涟漪。木清仍是云淡风轻地说道:“病体残躯,能多活几日就算不错了,又如何顾及什么心情好不好的。”
皇后就像一拳打进棉花里,觉得无趣得很,脸色立马便冷了下来。“既然宸妃身子虚弱,那就该好好待在自己的寝宫里,无事就别老往外头跑了,尤其是一些不应该去的地方。”
皇后话中的深意很清楚,她就是要告诉木清,不要再去翊千宫,不要再妄想与蓁妃联手,企图对抗中宫。木清自然也知道皇后心里在想什么,却也不道破,只低头谢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定当谨记!”突然,木清话锋一转,笑容变得更加邪魅。“只是臣妾今日来娘娘宫中,是有一样东西要给皇后娘娘!”
“哦?不知宸妃有什么东西要给本宫?”皇后闻之浑身一怔,警惕地看着木清,心中盘算着对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木清眼角一斜,示意茱萸暂时离开屋内。皇后眉头一皱,宸妃有意支开侍女,很明显说明她们接下来的话不能被外人听到。于是皇后也知趣地遣走了屋内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偌大的正殿只剩下她与木清二人。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皇后霍氏不耐烦地说道:“宸妃这般神秘兮兮的,究竟是想给本宫看什么?”
木清二话不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悄然递到皇后面前。
皇后却没有立马伸手接过包裹,而是眉头紧皱地盯着宸妃手中的包裹,问道:“这是什么?”
木清见皇后迟迟不肯伸手,于是便兀自将包裹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幽幽淡淡地说道:“这里头装的全是一些药材,不过这些药材是本宫在太医院里发现的。”
皇后不屑地笑道:“宸妃是在跟本宫开玩笑吗?太医院里发现药材有什么奇怪的?宸妃该不会是病糊涂了吧?”
“这里头的药材名为苦梀,不知娘娘对这种药材可还熟悉?”
木清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向皇后,可是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当她提起苦梀二字时,皇后的身子明显地震动了一下。不一会儿,耳边便想起皇后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