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和裘风都没有想到,粱胤桓挂在书房里的那副茶花图竟然是粱胤桓自己模仿临摹的,她们的计划彻底失败,最后竟是用一幅‘赝品’换了另一幅‘赝品’。不过既然木已成舟,木清也没有责怪裘风,而且粱胤桓这次是有意引他们上钩,裘风想避也避不了。
“想不到我裘大官人也有被粱胤桓耍着玩的一天,看来他真的是学聪明了,过往吃的亏没有白吃啊!”裘风抱怨道,心里竟隐隐有些不甘心。
可裘风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嘶’的声音。裘风转头望去,只见木清已经徒手将画卷撕成了两半儿。裘风惊讶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就算这画是粱胤桓假冒的,我还是可以再偷偷地把画换回来的呀!你现在就这么把它撕了,岂不是没有回头路了吗?”
木清面色早已恢复了沉静,她缓缓解释道:“粱胤桓故意设这个局等着我们上钩,一定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他的人也一定已经把情况向他汇报了。就算你再把画还回去,也是无济于事,从你把画从瑞王府带走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说完,木清伸手在残破的画卷背面仔细摸索,似乎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须臾,果然从画纸的夹层了掏出一张小纸条。木清粗略看了一眼,脸上并无过于惊讶的神情,只是微微动了动秀气的柳眉,随后将纸条递给裘风查看。
裘风看到纸条后却没有表现得如木清这般淡定,纸条上赫然清晰的几个字叫他迟迟无法回过神来。
“三月二十子时,烟雨楼见。”
短短几个字就证明木清的猜测果然没有错,粱胤桓早就知道裘风会去瑞王府把画偷回去,所以故意在假的画背后写了这么一张字条,约裘风见面,到时当面把话问清楚。
裘风知道这次自己是彻底栽了,沉着脸问道:“他这招欲擒故纵还真是赢得漂亮,这下我们该怎么办?把事情告诉粱胤桓吗?”
木清并没有立马回答裘风的问题,她缓步走到桌边坐下,散发着狡黠精光的双眼显示着她此刻正在思索对策和解决的办法。
木清反复思量着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以及后续一系列会引发的连锁反应。自从粱胤桓发现画中画的秘密之后,他一定已经隐约猜到了灵山帮与当年的云府中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他可能一时还无法彻底想明白究竟灵山帮里的谁曾与云府有关系,但是这份关系是抹灭不掉的。既然灵山帮里有云府的旧人,那原来裘风和桃芜谎称的交换条件自然也就不成立了,瑞王也绝不可能再被她们轻松唬弄过去。
可是她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她不能叫粱胤桓发现事情的真相,不然恐怕她先前做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而日后的形势发展也会受到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赌不起。
木清觉得自己现在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不过不幸中的万幸,粱胤桓现在正在南方,一时之间还回不来京城,所以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计划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裘风也知道木清这回遇到了难题,他心中腹诽:没想到刚解决完沈蓁的事情,现在又来一个让人头疼的粱胤桓,这到哪一天才是头啊!
不过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木清极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对着裘风说道:“算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现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还好瑞王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回宫,离他约定的三月底也还有些日子,我需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裘风听了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转身离开了宸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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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眼看着瑞王粱胤桓已经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