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个也不能证明就是宸妃搞的鬼啊!”
“母后有所不知,这剩余的火油如今就藏在宫中,只要母后派人搜查就能找到!”皇后冷冷俯看着木清。
果然一番搜查之后,宫女就从宸芷宫的内室里找到一个白色瓷瓶。太后阴沉着脸说道:“宸妃,这你可怎么解释?”
木清看了眼宫女手中的瓷瓶,委屈地说道:“这不过是臣妾平日梳头用的桂花油,根本就不是什么火油,太后派人一闻就知道了!”
太后抬眼示意,身旁的嬷嬷立刻接过瓷瓶仔细查看,后回禀道,“回太后,的确是桂花油。”
木清不甘地看向皇后,“这桂花油并不罕见,宫中很多嫔妃宫女都有,皇后娘娘又如何一口咬定是臣妾放的火?”
皇后慌乱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明明前几日还是火油的,一定是你这贱人暗中做了手脚!”
“这油一直放在臣妾宫中,皇后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皇后被问得一时语塞,转而看着太后,“母后,儿臣还有其他的证据!当日宸妃声称因感染风寒而无法下床,只好缺席宫宴。可是据太医院王太医说,宸妃脉象平稳强劲,根本就没有病!若不是做贼心虚,何必要装病骗人?”
木清迎上皇后狠厉的双眸,不卑不亢地说道:“仅凭王太医一面之词就判定臣妾装病,娘娘恐怕也武断了些。”
“你还嘴硬…”
“好了,是不是装病让其他太医一查便知。”太后不耐烦地打断了皇后的话,对着一旁的嬷嬷道,“去传程医女来。”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嬷嬷便带着一位女子前来。女子面容清丽,眉宇间带着一份恬然,这个好看不是美貌,是眉梢眼角见清风明月,是举手投足里赏心悦目,是看上去、心里头两下舒服。
太后吩咐道:“程医女,给宸妃娘娘把把脉。”
医女听令将指尖轻搭在木清的腕间,好半晌都没有说话。而木清也是一脸平静,面上竟看不出喜怒与慌乱。
最后程医女只淡淡扫了一眼木清,便收回手指。应答道:“回禀太后,从脉象上来看,宸妃娘娘的确是寒气侵体之症,病情虽有转好之势,但仍需静心调养。”
“不可能,你胡说!”皇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跪着的二人,指着她们喊道,“你们两个一定是一伙的!”
太后恼怒地打断了皇后的谩骂,呵斥道,“好了!你还胡闹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程医女曾治好过哀家的多年旧疾,又是南宫上人的入室弟子,怎么会与宸妃串通?”
皇后不依不饶道:“母后你有所不知,儿臣的人亲眼看见…”
“你的人?哪些人?又安插在哪?”太后的脸色比方才又冷了几分,她一直听说皇后有在各个宫中安插眼线,却也不曾过问,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她的一时纵容却叫皇后更是得寸进尺,如今竟然干起了血口喷人的勾当。
“典籍阁失火明明就是你管辖后宫不严,这才出了纰漏,竟然还想赖在别人头上。身为皇后最忌讳的就是妒忌二字,如今皇上子嗣单薄,正是应该充盈后宫的时候,而你眼中竟容不得半点沙子,何来温婉贤德之风?哀家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太后便带着程医女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宸芷宫。
皇后脸色苍白地站在殿中,目光怨毒地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尹木清。当日典籍阁失火后,阁内众多书籍史册都已焚烧殆尽。皇上闻之大怒,狠狠斥责了皇后一番,说她管理后宫不严,竟出了那么大的乱子。皇上还即刻下令将宫中部分事务交由宸妃协助管理,美其名曰替皇后分担重任,其实不过是当面甩了皇后个耳刮子。
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