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粱胤桓直视着这一张张伪善的嘴脸,眼中蓄满了嘲讽与鄙夷,傲然挺拔的身姿不见丝毫畏惧,仿佛他才是手握生杀大权,高高在上的君主。
他早就应该知道,霍培安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刑部是霍培安的人,所谓的调查不过是更便于霍培安暗做手脚罢了,而这样的结局更是皇帝所乐见其成的。瑞王忽然放声笑了起来,狂傲的笑声打破了周围结霜般的沉静,他笑自己的天真,更笑世间的虚伪。“既然皇上已认定臣弟有图谋不轨之心,要杀要刮,但凭皇上处置!”
“私造兵器,意图谋反,欺君罔上,瑞王要知道这每一条罪名可都是死罪啊!”皇帝梁胤昊道,极淡的语气却字字显露杀机,叫人不寒而栗。“朕现在…”
梁胤昊的话被殿外的熙攘声给生生打断,只听到尹正在外头呼喊着:“太后娘娘!皇上正在早朝,您不能进去啊!”
没多久,太后不顾众人阻拦之下怒气冲冲地走入昭和殿内。“都给我滚开!谁敢拦哀家?!”
尹正无奈地看了皇帝一眼,道:“皇上,太后娘娘执意要现在见您,微臣实在留不住啊!”
太后的骤然闯入令梁胤昊心中升起一丝怒火,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冷冷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他后看向太后,眼中印着冰封的冷漠,嘴角强自扯出一道弧度,“不知母后这么着急要见儿臣,甚至等不到早朝结束之后,倒底是为何事?”
太后正色道:“哀家听闻皇帝要在今日审理瑞王私屯兵器一案。”
梁胤昊听了太后的话也不惊讶,心中冷笑:早就知道太后此番前来一定是为了瑞王,不过就算神仙来也没用,瑞王这次是死定了。他装出一副痛心的模样,道:“确有此事,而且此案已是证据确凿,由不得瑞王狡辩了。儿臣知道母后与瑞王母子情深,可是谋反不是小罪,即便是亲王也难逃国法制裁。”
“哀家今日前来并非为瑞王求情。若瑞王当真有此等大逆不道之心,其罪理应当诛!”太后字字铿锵,丝毫没有要知难而退的意思,“不过,哀家今日还带来一个人,还请皇帝和诸大臣们听完此人的话之后,再行决定也不迟。”
这时太后的身后突然走出一位小宫女,女子面容清丽,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小宫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这样的场面下倒也毫不胆怯,放声道:“民女唐雨霁拜见皇上!”
梁胤昊脸色又沉了几分,不悦地问道:“母后,突然冒出个小宫女,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太后笑得格外雍容华贵,“皇帝莫急,先听她把话说完。哀家向皇上保证,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不耐烦地问道:“殿下所跪何人?”
“回禀皇上,民女乃是前任兵部军监司的工匠,唐丰之女。”
“唐丰…”皇帝皱褶眉头,脑中努力回忆着这听上去格外熟悉的名字。
这位名叫唐雨霁的宫女坦然地迎上皇帝探究的双眼,灼亮的眸子如点点繁星。“正是!先父在世时曾为军监司的首席工匠师,后因小人陷害而蒙受不白之冤,流放他乡克死异地。先父在被流放之前曾告诉民女一个秘密,一个为何没有朝廷官印的兵器会出现在瑞王府中的秘密!”
女孩的这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些不明就里的官员对这扑朔迷离的转折摸不着头脑,却也有不少官员对唐丰这个名字恍然大悟。
这个唐丰当年因为擅长铸造冶炼各式刀剑兵刃而在京中可是颇有名气,只要是由他经手铸造的兵刃每一把都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就连先帝都曾夸赞过其铸造的宝剑,于是在短短数年间唐丰便一跃成为了军监司的首席工匠师傅。可是好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