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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韵的基础,是“上去平入”四声调。而驴子的叫声,也包含“上去平入”之调。王粲所言,貌似很有道理。
刘琦苦笑着摇摇头。
他知道,王粲假托跟驴子学习四声,实则是不得志,心情烦闷。愤世嫉俗,大声学驴叫,借以排解郁闷、发泄心中不满。
刘琦劝道:“仲宣一身才学,虽不得志,却不该自怨自艾。行如此荒诞之事,授人口实,更难有出头之日矣。”
“呕啊……呕啊……”王粲使劲叫了两声,道:“多谢子玉公子关心,王某已然如此,早不作出人头地之想。叫上几声,练气息壮五脏,不亦快哉?子玉公子也来试试?”
刘琦不屑地皱皱眉。“自暴自弃,荒废所学,可悲可怜!”
遭刘琦不齿,王粲浑不在意。
“呕啊……呕啊……”
王粲又叫了几声,反唇相讥道:“子玉公子无需替王某担忧,大祸临头,公子有空,还是多多想想自己的事吧。”
“王仲宣,你……咳咳……咳咳……”
刘琦气恼不已,脸胀得通红,佝偻着身子,不停地咳了起来。
王粲赶紧搀住刘琦,喊人端来水,让刘琦喝点水,压压咳。
在荆州,没几个人待见王粲。刘琦为人宽和,一直对王粲不错。
王粲惹恼了刘琦,也觉愧疚。
待刘琦止住了咳,王粲扶着刘琦,进屋休息。
“非是王某危言耸听,子玉公子,真该好好想想了。”
刘琦岂能不懂王粲之意。
父亲刘表,年事已高,身体越来越差,荆州权力交接,已提上议事议程。
自己虽是嫡长子,却没人支持自己。
而弟弟刘琮刘子美,深受继母蔡氏喜爱,广受荆州世家支持。
若非父亲刘表顾忌废长立幼产生祸乱,弟弟刘琮,怕是已取代了自己。
刘琦不语,王粲又道:“子玉公子仔细想想,遍观这江陵城里,有何人与你亲近?若非刘荆州维护子玉,公子怕是已不能坐在这里,和王某叙话了!”
王粲暗指蔡氏等人,有暗害刘琦之心。
刘琦心里明白,却无可奈何。苦笑一声,无比凄凉。“某之病疾,已入膏肓。多活一日,少活一日,又有何妨?”
“子玉公子之心,太过宽善矣!”王粲叹了一声,凑近一些,低声道:“以王某之见,子玉公子之病疾,并非无药可治。久治不愈,怕是另有隐情。听某一言,子玉公子不要轻易吃药了!”
“啊?!”
刘琦大惊。
王粲之意,明白不过。
难道,有人在自己的药中做了手脚?
回想一下,果真如此!
自己服药不断,病情却每况愈下。
想到此一层,刘琦不禁冷汗直冒!
若真是顽疾不治,死也就死了。
若是遭人暗害冤死,谁能甘心?!
“那……那……某便停了药物。”
“单单停用药物,没用的。子玉公子不服药,人家亦有他法。子玉公子若不想冤死,必须有所打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