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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袁术才重新活转过来。
心里暗骂,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袁家人特有的优雅风度。
“进来……”
“启禀陛下,大事不、不好了!”
“啊?!啊……讲……”
“韩浩降了,开城放洛阳兵进了汝阴……”
“哦……啊?!”
这一下,袁术再也优雅不起来了。
“啊……啊……啊……”
袁术呜咽着不能言语,伸出无力的手,像要在空中抓挠什么。强撑着几乎被掏空的身子,想要坐起来,但腰膝酸软、毫无力气,从床榻上一头栽下!
“陛下、陛下?!”
胡氏故作惊恐地呼唤着。
袁术那虚空的身子,就像一袋棉花,摔在地上,几乎没发出一点响声,也没受什么伤。
虚弱地摆摆手,袁术强撑着道:“没、没事……扶、扶朕起来……给朕更衣……”
……
汝阴失守,早在预料之中,只是,袁术没想到,韩浩竟然投降了刘芒。
王守仁孤身进入汝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韩浩不蠢。
大势所趋、大义使然,韩浩终于打开城门,捧着剑印,奉迎洛阳大军。
汝阴失守,袁术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后路,早已安排。
袁术手忙脚乱穿着冕服,不忘叮嘱胡氏:“爱妃啊,快!快穿上衣服,跟朕一同走!”
“哎!哎!”胡氏嘴上答应,却故意磨磨蹭蹭。
“爱妃啊,快着些,快着些……”袁术催促着胡氏,不停地在身上摸着,突然惊呼道:“玉玺呢?朕的玉玺呢?!”
“玉玺?陛下不是一直贴身带着吗?”
“是啊?为何不见了?!”袁术急得满头大汗。
玉玺,被袁术视为天之昭示。自从得到玉玺,就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身。
这几日,和胡氏胡天黑地,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忧愁,也把玉玺忘在脑后。
遍寻各处,而不得见。
“陛下,陛下!”太尉高俅惊慌奔入。“洛阳军已进入扬州境内,陛下速走!”
“啊!”
洛阳军动作如此之快,袁术懵了。
玉玺虽然重要,但性命更加重要。袁术顾不得寻找,也顾不得磨磨蹭蹭的胡氏,跟着高俅就逃……
……
刘瑾小心翼翼地解开缎子包裹,掀开匣盒……
灯光虽暗,却有一抹异彩从匣盒中射出,映在刘瑾消瘦的脸颊上。
刘瑾喜形于色。
赶紧盖上匣盒,从几案上拿起一纸文书。“去府库领赏吧。”
“谢阿父!”锦衣卫磕头拜谢,双手接赏。
“差事办得好,你应得的。”刘瑾笑容可掬,端起酒樽,作势要饮,却又把酒樽递给了锦衣卫。
“这樽酒,也赏你了。”
“谢阿父!”
得刘瑾赏酒,天大的荣幸。
锦衣卫一饮而尽,刘瑾的脸上,闪过一抹奸笑。
锦衣卫的表情突然僵住,双手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呃、呃”的怪声,一双眼睛,暴突着,无比哀怨地盯着刘瑾,身子渐渐僵硬,摔到在地。
刘瑾缓缓站起身,走到锦衣卫身边,一脸冷酷地道:“非是本司无情,只是,此事不能有太多人知晓。不仅是你,那淫*僧和那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