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贼静盯着孙二娘红红的肚兜,咽了口口水。
鬼豆更老练,一如平常般,晃悠着脑袋,转悠着大眼珠子。假装没瞅,却在寻找着最佳角度,希望能透过红肚兜,看到更多风景。
镇关西本只想在嘴上占点便宜,没料到孙二娘竟如此泼辣!
镇关西两眼放光,口水直流。
不过,他脑袋还没傻。
张青就在旁边,像是什么都看见似地,慢条斯理地干着自己的活。
张青浑不在意,镇关西反倒更怕。
“……呃……呃……二娘可别,我怕了你了,你是我亲娘!”
孙二娘杏眼瞪着。“没种,就别和老娘叫板!”
江湖险恶,男人混迹江湖,都要加倍小心,何况女人。
孙二娘在江湖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像镇关西这种总想着揩油占便宜的男人,孙二娘见过太多,也知道如何对付这些色鬼。越怕、越迁就,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撒上泼,叫上板,他们反而不敢怎样。
“我没种,我没种,二娘有种……”镇关西彻底怕了孙二娘。认了怂,又不停地点头哈腰,给孙二娘陪着不是。
鬼豆和贼静无比失望地长出一口气。还没看够呢,这镇关西也太怂了!以后别叫“镇关西”了,改成“正拉稀”吧。
孙二娘瞅都不瞅镇关西,转过身去,系着衣服。
镇关西却也没记性。见孙二娘脸色稍有缓和,立刻又往人家旁边凑去。
孙二娘猛地一回头,镇关西吓得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找死啊!”孙二娘吼道。
“呃,不,不是!”镇关西赶紧摆手解释。“我真有正事和二娘商量。”
“有屁就放!”
“我放,我这就放……”镇关西拿孙二娘没有办法,“二娘啊,给我办两桌酒。”
这家伙竟然要办酒,两个小伙计,鬼豆和贼静的眼睛又亮了!
小店开业好长时间了,莫说是酒席,就是路过歇脚吃饭的人都少。
办酒席,能蹭到好吃喝,两个伙计立刻围了上来。
孙二娘不相信这家伙能办起酒席,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镇关西使劲挺挺肚子。“咋?瞧不起我?”
“可不敢。”孙二娘语气缓和不少,“开店,来得都是客,只要是客人,俺就敬着供着。”
“那就给俺办吧!两桌,上好酒席!”镇关西摆上了谱。
孙二娘疑惑地盯了他片刻,伸出一只手,摊在镇关西面前。
“咋?”
“订酒席,要交定钱啊!”
“还要定钱?!”镇关西吼道。
“废话!交不起定钱,办哪门子酒?”
孙二娘不愿和镇关西这号人打交道,也不相信他能办起酒。要定钱,只是故意刁难,免得他纠缠不休。
“吃奶”一事,镇关西彻底怕了泼辣的孙二娘。
“怕了你了!”镇关西嘟囔一句,伸手入怀,竟真的掏出一个钱袋子,扔在石桌上!
孙二娘和张青没有料到,这家伙竟然真能掏出钱!
有钱就是客。
孙二娘的脸虽还绷着,态度却变了。
有钱当爷就是好!
镇关西有了嘚瑟的本钱,摆足了谱,交代一番。
这家伙是屠夫出身,倒也很懂得吃。上什么菜,喝什么酒,都仔细吩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