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桦一个不备被方括的师爷挤开来,还不容他有反应,后面柳衡带着的一大堆护卫侍从就接连上来,一个一个的直接把他挤得远远缀到队末再没有机会靠到前面来。
船下有江州本地资深的世家家主对柳家的那一摊子烂事了解的深的,此时看着柳桦被挤开一个个都在心里幸灾乐祸起来。
柳国公这一回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拿柳氏家族开刀呢,柳桦这个族长,呵呵,能不能继续做下去还是个未知数呢?也就是方太守不了解真相,要不哪敢让他上去露脸?
那方太守在他们这一亩三分地里虽然官位最高,但是他们这些家族也不是吃素的,并不是非巴结着他不行。谁家在朝廷里面的关系不是盘根错节的。反正他也不是自家这个派系里的,谁让他一听说柳国公出自柳家,就连打听都没打听个仔细明白就上赶着处处对柳家高看一眼了?
既然如此,自个也犯不着上赶着提醒他什么,等着看好戏好了。
就连柳氏的族老们远远看到柳桦被狼狈的挤的看不见身影了,也只以为是他说了什么触怒柳衡的话了。只个个在心里恨的不行,竖子不可教也,事先都让他该忍的就要忍了,他怎么还一上去就得罪人呢?
一行人没有谁有那个闲工夫留下来等着柳桦,只看柳衡一家子和太守一下来就簇拥过来一阵问好。
柳家的那几个族老也都碘着脸上来问候。这一回柳衡没给脸色也没说啥不中听的,只是表现的不咸不淡的。这下柳家众人对柳桦的怨念更深了,就连柳桦的亲弟弟柳槚都在心里暗暗埋怨起亲哥的不靠谱了。
最知道柳桦其实真没说啥出格的话的方括和师爷偷偷对望一眼,对眼前的镇国公更不敢轻视了—这主儿也是个黑的,不着痕迹的就把人给阴了。
一行人寒暄了一会就以柳衡一家为首,直接分别登车往状元楼去了。
状元楼是本地档次最高的酒楼,虽然真抡起来开起来还没有几年,但是里面无论是装潢还是菜品他们家称第二就还没哪一家敢称第一的。
而且状元楼开遍了周国各处,据说后面的来头不小,敢去那闹事的,就是势力再大不仅会在事后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战战兢兢的,还会很快公开道歉,再不敢上门找第二次茬。至今没有人摸得准状元楼的东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后面再没有人敢在里面闹事就是了。
据说每一处的状元楼都有三层高,底层是大厅世人皆可入,只是每桌不论人数至少五十两银子起,不接受预订,先到先得,但是可以打包,但是打包的食盒一概五十两银子一个,童叟无欺,每层都一样,你想自带食盒来都不行;二层是包厢,只接受预订,有钱就可以进,但是最少的消费金额起码是一千两银子起;三层也是包厢,也只接受预订,但是起订金额是五千两起,而且还只接受达官贵人的预订。通俗点说就是说你光光有钱还不行,你得是个官,还要是至少五品以上的官。要不就麻烦你屈尊去二楼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状元楼不仅把门槛抬得这么高,那姿态还摆的更高:进去吃饭不能点菜。无论是一层还是二三层的客人,你只管说要吃多少银子的饭食。其余的就没你什么事了。每日的饭菜就要看大师傅的安排了。或许是每日都不一样,或许会一连重上两三日,端看大师傅的心情了。
就这样变态的规矩,状元楼居然火爆到异常。一楼的大厅每每爆满,一到饭时等位的人能排出一条街去。许多等不了的索性就直接打包。二楼、三楼也是预约的排期往往能排到一个月后去。
这一回一接到柳国公爷要来的消息,方太守立即就派人去状元楼商议着是否能包下状元楼一整日,用来给柳国公接风洗尘。
原以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