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雅转个身与他面对面,鼻骨突然间就酸了起来,眼眶里涌现了泪意,一股子委屈顺着泪腺汹涌:“司亦焱,你这个坏蛋,你就这样稳着……我不过来,你也不主动找我,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我不主动给你发信息,你也不给我发信息……”
殊不知,这三天她过着什么样心慌失措,惶然不安的日子,患难患失的,不停的胡思乱想,司亦焱为什么不理她,司亦焱是不是生气,司亦焱怎么这么小气,司亦焱真讨厌……
她从来不是矫情的人,碰到了司亦焱却总是矫情得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越说越委屈,温馨雅抡起小拳头在他的胸前狠狠的捶着:“你是不是觉得,反正我已经爱上了你,甚至已经离开不你,所以有恃无恐,无所畏惧,只要稳着,淡定着,我就会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对不对?”
这样的日子,她就挨了三天,就挨不下去了。
“我没有!”司亦焱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撒泼。
温馨雅指控:“你有……”
其实她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E国那边的紧势复杂,Lucifer的局势紧张,E国大选就快要开始,这关系着Lucifer的生死大存亡,她不该这样给他增加负担。
司亦焱轻轻吻着她的泪水,将她脸上咸苦的眼泪尽数噬尽:“你觉得我在这份感情是收放自如的那一个,所以觉得委屈难过?”
温馨雅哭道:“你的自制力那样强,我听古越寒说过,在E国的时候,你曾经染过数次毒品,无数次媚药,你都撑了过来,我们在一起二年多,你哪一次不是欲望勃发,可是你却从来都能做到不越雷池,你的意志力是那样强大,仿佛无坚不摧!”
她没有自信,能成为那个摧毁他自制力的人。
他太淡定,太自如了,让她倏然心惊。
她突然间想到,外公二年多前对她说的,像司九这种擅长玩弄人心的人,是她根本把不住的。
司亦焱扳着她的肩膀,整个人显得有些强势逼人,定定的看着她,定定道:“我没有!”
温馨雅泪眼迷离,被逼迎视着他逼人的视线。
司亦焱又道:“我没有,宛娘说女人向一个男人交付第一次,是一件很困难的决定,因为她在交付身心的同时,也将自己一生的恩爱忠诚交付,一辈子的荣辱幸福一并交托,她说我太莽撞了,应该多给你一些时间……”
宛娘的话,让他脑子里无数的念头疯转,不由对自己产生了质疑,是他做得不够好吗?为什么她将自己交付给他,竟然是这样的艰难。
他的脑子里便不由想到,前几天他给她倒了水有些烫。上次她痛经,说要给她熬糖粥,结果因为忙没有顾上,还有一次,她痛经,他给她买了橘子,结果才知道月经期间不能吃橘子……
他这才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惶恐的滋味,那是一种对未知前路的茫然和害怕,他在质疑自己的同时,也在担心温馨雅会否定了他。
那种患得患失的滋味,差一点让他方寸大乱。
当天晚上他就开车去了温家老宅,就像坐贼一样,爬到她的房间窗户,坐在窗边看着她的睡颜。
今天,他和古越寒他们谈事,听到外面车子的引擎声,他就这样从机械的声音中听出了是她的到来。
他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坐在斜斜的对面沙发上,他的内心突然间就生出了急迫,总是忍不住去看她,但是又害怕被古越寒他们发现,这样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样才能将他的满腔心思作掩?
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