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温馨雅都没有合过眼睛,一直替司亦焱按摩着大脑,不敢有丝毫放松,到最后她的手指酸痛得几乎连动也不想动,整条胳膊酸麻僵硬的要命,而司亦焱的头搁在腿上的重量,也不断的加重,身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态,让她说不出难受。
一直到天方露白,温馨雅才抵不住疲惫与困意,爬在司亦焱的身上沉沉睡去。
温馨雅睡着前脑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她连一晚都熬不下来,更何况司亦焱每天连半个小时也睡不到!
睡了大概二个小时不到,温馨雅因为记挂着司亦焱的的失眠症,锤着自己混沌胀痛的大脑,痛苦的从床上起来,替他熬制桑椹蜜膏。
桑椹蜜膏这个方子是从汉时刘邦开始流传下来的,是极好的补气安神的方子,中医学上,失眠症这类的病症和肾有关,肾的功能就是主骨生髓,而髓和脑部有密切的关系,所以中医治失眠这类的病症,喜欢由肾入手。
黑色入肾,补益肝肾黑桑椹制作蜜膏,却是效果显著。
希望她熬制的桑椹蜜膏能缓解司亦焱的失眠症。
温馨雅又打电话给了杜若,让她调制一些安神益气,助眠的薰香,之前杜若就研究过,古代许多薰香,对保健养生这一块有极大的脾益,所以她对此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把薰香也当成了养生的课程来研究。
温馨雅又想了几个补肾益脑的药膳方子,打算替司亦焱好好补补。
不过,不急于一时。
回到温家,爷爷正在侍弄这前她送给爷爷的那盘风兰,见她回来便问道:“回来了,以后大半夜不要再往外面跑,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
温馨雅笑道:“爷爷,我知道,昨天是特殊情况。”
温老爷子也不继续纠结,必竟这孩子有分寸,而且也这样大了,也该拥有自己的私生活。
温馨雅看着面前的风兰,笑着赞道:“爷爷侍弄兰花果然有一套,这盆风兰在您的侍弄下,自有一股风骨绮丽的清高。”
她将爷爷在温氏集团办公室里的那盆养歪的风兰扔掉了,又精心挑选了一盆风兰送给了爷爷。
温老爷子颇有几分自得的笑道:“别的我可不敢吹嘘,就是这侍弄兰花,就是连你外公也比不上我,我当初可就是凭着这一手侍弄兰花的本事,得了你外公的青眼,和你外公成了莫逆之交。”
提起往事,温老爷子眉目间尽是感慨之色。
温家祖上也是颇有名讳的书香门第,颇有些底蕴,只是到了爷爷这一代,已经凋零落没的不像话,爷爷也只好下海经商,温家在京城站稳脚跟之后,爷爷便打着书香之家,替温家刷声望,以免被人误认暴发户,损了家族声誉。
她以为爷爷和外公结交,是因为同为书香之家的关系,倒是不知有这样一层。
温馨雅陪着爷爷闲聊了几句,便笑道:“外公教我的关于琴棋书画的相关课程,因为高考而暂时放下了,现下高考已然结束,所以我打算恢复相关的学习课程,打算搬到外公家,将之前落下的课程赶上来,当然……也有多陪陪外公的意思。”
暑假之后,去外公家小住,是她一早就决定好了的。
一方面想多陪伴在外公的身边,外公年龄越发的大,身边没有亲人,她想多尽尽孝心。
另一方面,这一次E国之行,让她意识到,她和司亦焱之间的差距还很大,想跟着外公尽可能的学习更多的东西,比如权谋之术。
当然,司亦焱的失眠症可大可小,她心里总是不太放心,外公知道她和司亦焱的关系,便不需要顾忌太多,她也可以多照看照看他。
也是因为杜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