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滢心渐行渐远,那柔雅的背影,袅然婀娜的,仿佛墨韵描绘出来似的,而这个女子的,无论是行事,还是说话的风格,也不负墨雅二字,柔里含锋,绵里藏针,圆滑世故的让人挑不出错。
温馨雅的脸色一片晦涩,带着一种辩不出情绪的复杂。
之前她多多少少猜到了夏如雅想利用才女之名,来对付她的,只是却一直没有联想到千金宴。
林滢心出面邀请她参加千金宴不是巧合,她的话里话外,甚至不惜拿外公作伐,便说明了,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样一想,温馨雅算是猜透了,夏如雅这一局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参加千金宴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才名的,夏如雅先是利用她弹春《战东风》的视频,宣扬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成为大家眼里的才女,为她创造参加千金宴的条件。
接着又顺势搅乱了她的名声,让她惹人非议,为人所不耻,她的琴棋书画,到底是外公教导出来的,夏如雅是算准了,她不会辱没外公的名声,所以林滢心邀请她参加千金宴,也是顺理成章。
这一局,算是一环扣一环,她一开始就身在局中,无法逃避。
接着,千金宴上面会发生什么事,自然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得了的,但是她几乎知道,千金宴上,她估计也讨不了什么好。
夏如雅这一局设得巧妙,只是不知道,言梦璐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而这个林滢心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叶霏雨的脸色有些晦涩:“馨雅,你又何必应下她,答应参加千金宴,你不知道,千金宴初办的几次,确实是京城出了名的风雅,但是近几次,这个千金宴,多有阴私龌龊,反倒成了一些重名谋利之人,博取名声的地儿。”
这种地方,莫说她看不上眼,受教于莫公的馨雅,自然更加看不上眼的,所以她并不赞同馨雅掺合进去。
温馨雅看着手中的请帖,请贴浅灰的颜色,仿佛上褪色的墨迹,上面墨印着荷裙朵朵,说不出的素洁淡雅,她答非所问:“你和林滢心认识?”
之前论及林滢心时,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熟稔,言谈之间颇有不以为然之意,定然是熟悉了解一个人,才会如此的。
叶霏雨撇撇嘴:“认识,叶家和林家沾着亲,她算是我的远房表姐。”
提起这个,叶霏雨的神色,就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温馨雅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瞧着叶霏雨一副不愿意谈及林滢心的表情,不由摇摇头,有林滢心这个表姐,还真是挺难为她的
叶霏雨道:“馨雅,你不要看林滢心一副娴静温婉的作派,就真的以为,她就是这样的人,其实……这个女人,她心毒,心脏!”
叶家和林家,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江浙,两家虽然为亲,但是往来并不密切,可以说是相当疏远,林滢心北上念书,叶家对林滢心颇有几分照拂,往来也密切了一些,书香世家,最厉害的就是教导后辈和看人,时日久了,林滢心的性情,叶家人也多一些了解,所以渐渐就疏远了。
她只要一想到,林滢心刚来北上的时候,叶家张嘴闭嘴,就拿她和林滢心相比较,说她这里不如林滢心,那里没有林滢心出色,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拿她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相比,简直就是在侮辱她嘛!
温馨雅听她说起了和林滢心的过往,渐渐也知道,叶霏雨当初的憋屈,想到了上一世,她和夏如雅亦是如此,不由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之感。
叶霏雨吐糟了一会儿林滢心,心气儿也顺了一些:“馨雅,你还没有回答我,你难道是真的要参加千金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