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吗?来来来,来这边坐,小二,给刘爷来三笼包子,一碗米汤,算在我帐上。”
“嘿嘿,还是四哥仗义,好,我就给你们说实话。不过,这话可不能外传,万一被冯家知道,哥几个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放心,哥几个的口风你还不知道,说,说!”
“我告诉你们,其实芸娘和江老夫子根本就没有一点私情,倒是那冯二爷,每日里跑到芸娘屋里去蛮缠,想当那不要脸的老扒灰。这还不算,冯宝的两位兄长也没安好心,这爷仨都想打芸娘的主意,没想到,芸娘却死活不答应,据说每日里腰间都别着剪刀,准备与这三只禽兽拼命,等一下,让我先吃几个包子填填肚子再说。”
离江边百余丈距离,远离大道,一处高高的土丘上,几株老柳树环抱着一处供渔夫歇脚的小茶馆,小茶棺前方的草棚下,六名长相粗鲁的汉子围坐在一张八仙木桌边,一边吃着简单的饭食,一边攀谈,看其衣着打扮,都是江中打鱼为生的渔夫。其中一名三十多岁年纪皮肤黝黑身材廋小的男子,一边说话,一边往口中塞着热腾腾的包子。另外的几名男子则把目光望向灰袍男子的嘴巴。
其中一名相貌粗豪的男子皱了皱浓密的眉毛,粗声说道:“你慢点吃,小心噎死你,吃完了快点说,我还等着去江边看热闹呢?”
“我说到哪里了,芸娘,对芸娘,芸娘每日里揣着一把尖刀......”
“什么尖刀,是剪刀,你以为她杀猪的?”
“王老三,你他、娘、的不要打岔,是听你的还是听他的,有能耐你来说?”相貌粗豪的那名男子不耐烦地吼道。
“对对,是剪刀,那冯二爷和他的二个贼儿子不能得手,色心不死,不知道是谁出的骚主意,竟然要在芸娘的茶水中动手脚,结果却被江老夫子无意间撞到,告诉了芸娘,又告诉了冯二爷的老娘冯老夫人,本想让冯老夫人管束一下儿子和孙子,不要做出这种丧天良之事,没想到,冯老夫人一怒之下,竟然把江老夫子和芸娘二人绑了起来,诬称二人通奸,要把二人沉江。”刘姓廋小男子说罢,又挟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其它的五名男子面面相觑,那名相貌粗豪的男子狠狠地“呸”了一声,骂了几句脏话。
另一名男子说道:“这江老夫子也真是,年纪这么大了,管什么闲事呢?这下好了,书也教不成了,还要被人沉江。”
“我看他是圣人书读多了,不知道人心险恶,他也不想想,冯家这样的大家族,怎会让这种丑闻传出去?”
“这他娘什么世道,芸娘也太可怜了,卖身葬父,嫁入冯家,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寿,祸害一万年,那冯老夫人也真是歹毒,一大把年纪,还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怕断子绝孙?”
“王老三,你有能耐让她断子绝孙?你去呀?冯家多大的势力,别忘了冯老五今天也在,他可是白水的知县。”
“咦,你今天存心和我过不去是,我怎么得罪你了,你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一名膀大腰圆的粗壮男子把长凳一推,站起身来,摩拳擦掌,向对面的那名男子走去。
正在此时,空中黑光一闪,一阵微风过后,小茶馆外凭空出现了一头六尺长的黑色小虎,两只铜铃般的虎目,瞪着小茶馆中的五人,大嘴中发出一声低吼。
王老三正好面对黑虎,瞳仁一缩,止住脚步,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退后两步,其它五人自然也发现了从天而降的黑虎,一个个站起身来,面色惨变,脊背发冷,浑身瑟瑟发抖。其中一人双腿一软,坐倒下来,没想到同伴却站在那里,板凳一下子翘了起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裤管上飞快地浸湿一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