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来,敢和本君如此叫板的小辈还只有你一个,既然你不想好好活着,本君就成全你!”
玉骨魔君低沉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天际头狂风呼啸,一道刺目紫光疾射而来,轰隆隆的响声中,一枚屋子般大小紫焰翻腾的印玺直冲天蓬、天禽砸了过来。
离着数万丈距离,一股毁天灭地般的狂暴灵力已然扑面而来,天蓬、天禽只觉得劲风拂面,刀割一般刺痛。
天蓬双目圆睁,怒喝一声,冲着巨印一拳轰去。
天禽双翼狂扇,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倏忽万丈。
拳影和巨印对撞在一起,轰然巨响,拳影溃散,巨印却也变了个方向。
如同有灵性一般,巨印仅仅向着地面之上跌落了百丈之遥,再次冲天而起,冲着天蓬、天禽砸了过去,速度比天禽的遁速还要快上几分。
轰隆隆的巨响接二连三响起,天蓬一次次把巨印击飞,巨印却又一次次从天而降。
几十次过后,天蓬早已气喘如牛,巨印却依然紧随其后。
少了天蓬的法力支撑,天禽的遁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眼看着大印又一次砸下,天蓬袍袖一扬,一枚银斧从袖中飞出,眨眼之间化作几十丈长短,旋转着斩向大印,另一只空着的手掌闪电般摸向储物镯,取出一枚淡银色符篆,拍在了天禽的翅跟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银斧倒飞而回,速度似乎比去时还要快上几分,印玺却仅仅是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再次砸了下来。
天蓬大手一挥,怒喝一声:“爆!”
一道银光撞在斧身之上,银斧盘旋着再次向印玺斩了过去。与此同时,斧身一阵剧烈涨缩,迸发出一道道刺目光华。
符篆之中同样冲出一团刺目银光,把天禽一根根长长的雪白翎羽给染成了亮银之色,天禽的遁速再次大增。
震耳欲聋的巨响从身后传来。银斧在撞上印玺的那一刻。轰然自爆,天际头升腾起一轮巨大的亮银色骄阳,缭绕在印玺四周的紫光溃散无踪,哀鸣一声,向着地面之上跌落而去,虽没有碎裂,却是生出一道道裂缝。灵性尽失。
天蓬顿时松了一口气。左手一伸,再次按在了天禽脊背之上,法力源源不断地冲着天禽体内灌注而去,右手却飞快地取出一颗暗红色的丹药抛入口中,一阵用力咀嚼。
神识扫过四周方圆万里,四五千里之外,水生正在亡命飞遁,身后。一道疾速飞驰的遁光却是离其越来越近。
突然,水生身周空间一阵剧烈颤抖。下一刻,身影已是消失无踪。
“周兄,你自求多福吧!”
天蓬喃喃低语,神情复杂。
方才的那一嗓子,虽是由心而发,他心中又何尝不是在希望玉骨魔君抛下自己去追赶水生?
“小辈,你是逃不掉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只要你肯把体内的先天真气献出,本君保证不伤你性命!”
玉骨魔君的声音再次在水生耳畔响起,耳膜竟是一阵刺痛。
水生面色愈来愈是难看,即使手中有随机传送盘,照这样下去,依然是难以轻松逃脱,一千多里的传送距离,对于一名神通广大的魔君来说,实在是太短了一些。
伸手在灵兽环上一拂,一道乌光从环中飞出,化作一只身长尺许的小小乌鸦,翅膀一扇,落在水生肩头之上。
“助我一臂!”
水生沉声说道。
“若是我体内封印尽除,自然是不成问题,现在吗,你也太高看我了!”
乌鸦一边言语,一边扭头向身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