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头领,董卓最清楚,哪怕有羌人的帮忙和张温的隐隐扶持,自己与皇甫这样的大族出身底蕴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要是自己敢于和冀州军内讧,就是张温都救不了自己。
不归顺我么?那你就去死好了。
“什么?还有如此强盛的部族要参战?”张温看到情报也是揪心不已。
眼前的这些西羌人就让自己头疼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日达木基部。
汉军现在和西羌人处于敌对状态,要到达极西,肯定只有一路杀过去。
但这个日达木基部本身就是羌人的部族,他们的军队派上前线,所有的西羌部落都不会阻拦,还会乐见其成。
“大人,也不是没有办法。”情报本身就是董卓让人报上去的,他假装忧心忡忡:“派一支军队从冥泽那边绕过去。”
“相信日达木基部看到我们的军队到达,也不敢轻举妄动,暂时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皇甫太守可有话说?”张温深谙御下之道,他扶持董卓不假,却也不会一味地什么都听,那样就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董司马说得没错,从冥泽那边绕过去,确实能到极西。”皇甫规是从战争层面考虑的。
在他看来,目前双方处于相持阶段,真要有一支强悍生力军的加入,汉军只好采取守势,甚至落败都完全有可能。
“那好吧,”张温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下面济济一堂的将校们:“不知哪位愿意走一趟。”
好多外州的军队对西羌根本就不熟悉,如何知道什么极西什么日达木基?
“大人,冀州军英勇善战,他们完全可以胜任。”董卓一努嘴,下面一个校尉会意出言。
冀州军么?张温有些犯难了,他不给鞠义好脸色,是因为此人不识好歹,自己几次派人去拉拢,竟然没有一丝意动。
冀州军的战力有目共睹,每次杀敌都排在首位。
看来,这样艰巨的任务也只好给他们了,主力部队肯定不可轻动。
鞠义愕然了,他对所谓的日达木基部根本就半点信息都没有,如何去和人家对峙?
军中无戏言,却并不容他反驳,只好接令前去。
好在张温不会自乱阵脚让冀州军去送死,派了本地的向导。
西羌这边的沙化也挺严重,等一众冀州人到达目的地,一个个都灰头土面。
这两年,冀州军的日子不好过,但在鞠义的带领下,死伤数目相对其他州的军队少了许多,曾经满满五千人,如今还剩四千人上下。
要命的是,这里可不是冀州,没办法招募士卒。
露佛基部从不犯人,首领日达木基对胡人好像有一种刻骨的仇恨。除了自己的部众,对来犯者必然赶尽杀绝。
不管是鲜卑人还是西羌人,都对这个部族惧怕不已,好几年没有人敢于侵犯了。
想不到竟然今天还有人来捋虎须,日达木基有些奇怪,却还是带着部众迎战。
他把自己知晓的导引术传给可靠的人,目前筑基的武者在部落里也有二十多人,三流武者则一个都没有。
武者可不是大白菜,日达木基想给他们成长的时间,每次战斗都身先士卒。
鞠义对羌人的挑衅不屑一顾,也不招呼手下,一个人就冲了上去。
结果就悲催了,他一个三流武者门槛对抗二流武者,没几回合就被生擒。要不是看到他是汉人,说不定直接一刀就给剁了。
“胡狗,要杀就杀,爷爷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鞠义满心悲愤,冀州军这次全军覆没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