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身体逐渐僵硬,亚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滴落在地,瞬间凝结成冰。
“帖木大叔,放心吧,你的儿子我们一定会照顾,今后不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太史慈叹了一口气,在他耳边轻轻许诺。
说也奇怪,帖木的眼睛终于缓缓闭上。
“大郎,”太史俊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黄将军那边派人送信来了。”
太史慈懊恼地拍了拍后脑勺,自己这一百多人,临走前没有带信鸽。
好在帖木部与根赤部相距很近,要不然外面真不清楚自己的行踪。
计划有变?太史慈眉毛凝成一个川字,在他的心目中,鲜卑人才是最大的敌人,要去收拾那些卑鄙的高句丽人,需要全力以赴吗?
“你今后要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将军,”太史慈脸上一肃:“在真定的时候,我忘了告诉,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今后违反军规,我也救不了你们。”
太史俊和太史匡神色一紧,噤若寒蝉。
“好在你们比我的条件好,不过筑基的时间太晚,这辈子的成就最多也就二流武者。”太史慈循循善诱:“那还是勤练和药材充足的情况下。”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既然把他们从史家村带出来,自己就有责任带好,也不会给额外的特权一视同仁。
部族里面一时之间没有主事人,两边正在交战的部卒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原本忠于帖木的一方,自然没话说,可他们的实力委实叫人看不上。
失败的一方,只是因为太史慈以雷霆之势斩杀了他们的领头之人,否则,凭他们的实力,说不定现在早就拿下了整个部落。
有了,只要战争才是一个部族最好的融合剂。
“亚脱兄弟,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太史慈迅速把愣在那里的亚脱拉到一边,如此这般,几句话就解释完了。
“我帖木部的兄弟们,不管以前你们是否受到别人的蒙蔽,都是部族的兄弟。”亚脱清清嗓子:“我以去世的父亲发誓,不对任何人进行追究。”
“当然,除了乌赫的儿子,那是我们部族发生动乱的起因,必须全部杀掉。”
现在父亲帖木尸骨未寒,哪怕再愚昧,他也明白不可能有妇人之仁。
士卒们都松了一口气,草原上的汉子最重然诺,至于休秘和丁寿,谁管他们?
“各自回家准备好,”亚脱脸上露出狰狞:“明天,本首领将要带着你们征战四方。为了纪念父亲,部族的名字保持不变。”
只能说机缘凑巧,也可以说太史慈的武力值碾压了整个部族,帖木部的事情迅速平定下来,尽管有些忙乱,鲜卑山的儿女,根本无惧任何战争。
然则,战争对于赵风是一个很严峻的考验。
“那种霹雳炮你们一门都没带?”望着寨门外肃立的朴氏部族,何颙一头两个大。
营帐本身就是草草立起来的,根本就应付不了敌人的进攻。
好在敌人的兵力不多,一时之间只是采取围而不攻的架势。
“大人,为何他们看着宣高等人出去也不阻止,反而有意无意放开一条路?”管亥的武力值不高,勉强三流武者,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单靠武力吃饭的人。
“公子,敌人内部有矛盾!”何颙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围在帐外的人,好像很希望我们去救援!”
“也许,”赵风拿不准主意:“不管是他们还是正在围困恒声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任是何颙有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