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里面那人可是赵云赵子龙?”赵延总不能一直让兵卒支撑着,看了一眼就下地。
一个大头兵,可能在战争时刻有人或惧怕或崇拜,你又不是后世的城管,再说这些人只是吃西瓜的观众,也不是小商小贩。
“你是外地人?”终于有一个人看不过眼,斜着眼睛多了一句嘴:“一个当兵的,还谈什么赵云赵子龙?是你叫的吗?”
擦,赵云不是雒阳的好不好!赵延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还是耐着性子赔笑:“实不相瞒,子龙是我从没谋面的侄儿。”
“这倒奇怪了,一朝闻名天下知!”另一人没好气地说道:“天下姓赵的人多了去了。反正如今真定赵家家大业大,又有名声又有钱财。”
周围的人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他们站在此处干等,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
“兄台,千万别说子龙先生是你侄儿。”一个好心人劝慰道:“某也知道,有很多赵家人,此前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现今也去认亲。”
还别说,真被他给蒙对了。不过真定赵家反正不差钱,只要是拿着族谱前来认亲的赵家人,都是和颜悦色。
毕竟一个家族的人不管在什么场合,都比别的人用着放心。
“诸位,某真不是胡乱攀亲!”赵延脸上越来越尴尬,再让他们说下去不知道会说出啥话来,赶紧堵住:“你看看,这还是子龙侄儿给某写的信!”
说起来也很难为他的,一个三十好几的人,平时在雒阳城也是威风八面,此刻却被一些升斗小民看不起。
“咦,还真是?”一个认字的人手快夺了过去:“落款是侄:子龙!”
大家认字的人并不是很多,这个寒门士子吃惊地看着赵延:“我说啊,你这个当叔叔的真不称职,想想子龙先生何等身份?”
他的手往里面指了指:“刚才的情形我也看到,几个护院模样的人,竟然逼得他当场要写文章才能过去,太不像话!”
“左右!”赵延一听大怒,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身带着五十个兵卒:“前去拿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人敢为难我侄子!”
不管在哪个年代,不明真相的群众往往都会群聚在一起看热闹,此刻也不例外。
此处是交通要道,不管你的身份如何,这时根本就过不去,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啥?赵云赵子龙?赵家麒麟儿么?”
“天下间还有另一个赵云赵子龙么?不是他还能有谁?”
“此事透着蹊跷,为何被堵在此处?难不成那些宦官连他也不放过么?此前赵家人可没有和雒阳的学子有啥交集。”
“慎言,慎言!据说子龙先生的伯父可是当今那位身边的人。”
“那就更不应该呀,赵忠怎能陷害自己的侄子?还不去报官?”
“谁说没有报官?你不曾看见那些当兵的挤不进去吗?”
“不行,此事要再发展下去就不可收拾,谁能和我一起去面见雒阳令?让他老人家加派人手,务必保护好子龙先生。”
“那敢情好,雒阳令赵温大人是子龙先生的本家,总不至于让不法之徒逍遥法外吧。”
“谁有马?设若我们走路过去,连黄花菜都凉了。骑马的赶紧去报信,不能让子龙先生受到一点损伤。”
不能不说,普通人的心中,对太学和鸿都门学没有啥概念。
太学或许在豪门大户的年青一代眼中是学习的圣地,他们天生就有资格进去求学,而后有个机会能举孝廉为官。
普通人可没有这样的机会,鸿都门学的出现,给了寒门士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