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璜的老家,在雒阳郊外,本人只不过是一个寒门士子,要不然也不可能发配到边远的交州来当啥苍梧郡守,位置被夺,写到都城的状纸如石沉大海。
发配到南海,那些长史之类的属官,如何肯来?他们可是在官籍的人,熬上三五年,到雒阳送送礼,一个太守也不会很难。
人生地不熟的南海?同在交州,番禺那地方的水太深了,一个个讳莫深入。
听说有兵丁包围太守府,史璜身边带几个家奴,一身便装,施施然走了出来:“老朽就是南海郡守,你们赶紧的把我给换了吧,反正刚来,璜也不曾贪墨。”
“你放心,南海郡守还是你!”一个校尉模样的人冷声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得出府门一步,否则后果自负!日常用度,我们会给你送进来!”
“士可杀不可辱!”史璜气得五寸多长的胡须都翘了起来:“我要见镇南将军,璜一个太守,凭甚软禁我?老夫见他的资格还是有吧!”
“赵云?”那校尉斜睨一眼:“你知道的还蛮多嘛!哼,他来就等着死在番禺城下吧!”
啥?史璜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看着那消失的校尉背影,他心里觉得凉飕飕的。
如果是镇南将军要撤自己的职,那咱就上诉,到交州这么多年,从苍梧到南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得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些人连赵云都不屑一顾,我的天,是叛军吗?啥时候南海郡出现一股如此强大的军队,看上去连刺史朱符麾下的精兵都比不上,他是文人,却也明白军队和军队也是有区别的。
“老爷老爷!”看到史璜的身子慢慢歪倒,史家下人忙不迭扶起他,抬着往里面走,狠狠地看了那些陌生的兵丁一眼。
大军的开拨是缓慢的,目前也就中军过了洭浦关,找了一大片方圆二十多里的山地安营扎寨。后军还在源源不断涌来。
一夜之间歇马部落灭族,才让一直在观望的周边南蛮醒悟,此次面对的可是大汉的精锐之师,比传说中的伏波将军所率人马不遑多让。
由于还要继续进军,左路先锋军的前锋部队相当重要,听到夏侯渊与曹洪所说的那两支部队的神勇,曹操的眼睛大得衬托出脸都小了。
曹家军的精英人马花了两三个时辰才爬上歇马部落,人家半个时辰以内上去又下来,还跑到部落里抓了个舌头,这是何等的握草。
尼玛,当初人家暗夜突袭两座关隘,自己就应该警醒啊,失算了失算了,此前一直都没有想办法和那两张冷脸打好关系。
果不其然,赵云听说曹操这丫居然要借兵陷阵营或者先登营,头摇得像拨浪鼓。
开啥玩笑,这个年代的朱崖洲,可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要不然,我大汉天朝能平白无故地连以前的两个郡都撤掉。
武帝征南越,元封元年立儋耳、珠崖郡,皆在南方海中洲居,广袤可千里,合十六县,户二万三千余。
其民暴恶,自以阻绝,数犯吏禁,吏亦酷之,率数年一反,杀吏,汉辄发兵击定之。
自初为郡至昭帝始元元年,二十余年间,凡六反叛。至其五年,罢儋耳郡并属珠崖。
至宣帝神爵三年,珠崖三县复反。反后七年,甘露元年,九县反,辄发兵击定之。
元帝初元元年,珠崖又反,发兵击之。诸县更叛,连年不定。
贾谊的曾孙贾捐之《弃珠崖议》中说:兵出不逾千里,费四十馀万万,大司农钱尽,乃以少府禁钱续之。
夫一隅为不善,费尚如此,况於劳师远攻,亡士毋功乎!求之往古则不合,施之当今又不便。
一个小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