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感叹政府行动的厉害。
去年哪怕有区家和符家的人在镇南岛上居住,和中原比起来,简直就像茹毛饮血一样的原始部落。
如今,此处成了一个繁荣的岛屿,到处都在大兴土木。新建的码头,来往的船只井然有序,源源不断的生产生活资源运送到此。
估计区贤和符树他们回来,能不能找到方向都是一说,毕竟变化太大了。
方圆千里的岛中间,是几座高耸的山脉,尽管不能与险峻的南岭山脉比较,从山底到山顶,垂直距离也有一两百丈的样子。
且山势陡峭,当初区家人来到岛上,还曾与盘踞于此岛的海盗殊死血战,取得最后的胜利。原本那批海盗巢穴,就分布在几座山顶山中间的岩洞里、寨子中。
其间最高的一座山峰,那是镇南将军赵云正在兴建的府邸,尽管还不断有房屋在建,早就修好的几个院落里面,已经有人住进去了。
从山脚到山顶,山路宽大,据说是南征军仅仅用了十多天的样子就扩充出来这条路。虽然有雨水的冲刷,仍能看出不少新修的痕迹。
沿着宽宽的山路拾阶而上,田丰饶是有文修的底子,到了山顶也有些气喘。
他在已经建好的几个院落里四处张望,终于现其中一个的门匾上是镇南将军府四个云体大字,应该是大帅手书,里面似乎有武功真意,看着字眼睛生疼。
田丰一点也不像军正的样子,没有身着甲胄,否则瘦削的身体能否吃得消都是一说。
他头梳理得一丝不苟,长长的胡须垂到胸部,看上去就像一位博学大儒。
赵云正在府里,他接过柱子手中的名刺,连鞋也不换,一双木屐就走到门口,让门子大开中门迎接。
他很敬佩这种有风骨的文人,原以为稷下学宫的继承者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军营的生活,谁知番禺一案,军正处展现出的刚正不阿让交州侧目。
看着眼前的青年大帅,田丰很难把他温润如玉的文人形象与在巨鹿时一怒而起勇战黄巾的武者联系起来,两者的反差太大。
当然,对于大帅的看重,哪怕没有倒履相迎,身着木屐出迎也让田丰感动莫名。
“元皓,你在番禺的事情做得挺好,我很欣赏。”赵云只是沉吟了片刻,便给出了答案:“土人突然之间的反叛,其中必然有外来势力的参与。”
“究竟是谁,军正处不是情报部门,无需介怀。你既然自告奋勇要前去处理,那我就全权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继续保持在番禺的正面形象。”
权贵子弟和本地土豪的争斗,和土人与汉民的纠纷,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两样。无外乎就是对权和利的处理方式不公平感到不满意。
设若要派遣军队,自可一鼓而下,即便有外来势力掺杂,仍旧不是南征军的对手。
那样,可能就正中挑拨者的下怀,其结果会让交州永无宁日,汉人与土人的战争必将愈演愈烈,除非双方之一被彻底消灭掉。
站在谢沐的叛军大营前,田丰心情还是很激荡。
身后跟着赵玄和赵黄两位大宗师强者,他一点都不慌乱,刚开始叛军的箭雨纷飞,让他还有一丝惧怕,而后看见所有的箭支不仅一支没近身,反而自动码起来就万分笃定。
田丰的大手一挥,霹雳车震撼出场,石雨直接飞到了叛军营里。
不错,就是如此粗暴。对待土人,得先把他们打疼,才会有心理上的优势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否则,叛军还会在谢沐县城外和县兵对峙。
“那些北边的人呢?”叛军领慌了,他手里的武器包括所有的资源,全部来自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