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颙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在两个小年轻面前本来很是不屑。
他心里还在不停自责,都怪自己大意,今后怎么和本初交代?
打进来开始,他对徐庶都没咋注意。
一些出名的年轻人,譬如袁家、杨家、荀家子,他都熟悉。
俗话说,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不到洛阳不知道才少。
小地方的人在怎么出名,洛阳那边没人关注,除非是赵云这种连京城都名噪一时的。
“伯求先生,这么走好像不太好吧?”徐庶不紧不慢说道。
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来一张绢纸:“这上面麻烦先生写点儿东西,今后我们有需要的时候还麻烦先生为我们办件事!”
“竖子,你主子没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何颙甭提有多郁闷了,大发脾气。
“做主公的要是啥都亲自动手,还要我们干嘛?”徐庶不以为然:“我把话放这里,假如你今天不写,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再说了,你真以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就算再有名,我杀了你,主公能亲疏不分,责怪于某吗?”
话音不高,却是说不出的阴森,让何颙身上感到冰冷。
赵云一直还以为小说中对徐庶的描述言过其实呢,其实他在小说中出现的次数也不多。
仅仅有一点,侍母至孝,平日里都能看得出,真是个妈宝男。
短短的几句话,犹如神来之笔,让赵云深感名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实至名归。
“写吧,某为先生准备墨!”徐庶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说。
赵云在旁边看着,不发一言,欣赏的眼色在朦胧的灯光里都能感受到。
何颙本身就不是一个视死如归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从洛阳出逃,东躲西藏。
而为受害的士人奔走,不过是博取一个好名声罢了,让别人认为他留下有用之躯,是专门来收拾残局的。
尽管他感到万分憋屈,还是不情不愿写下了如下的话。
今日余被擒,愿为对方做一件不伤天害理的事情,何伯求。后面是年月日。
“这就对了!”徐庶抖了抖手上的绢纸:“放心,主公让你做的事,肯定不会伤天害理。”
他装作突然发现:“先生,上面没有你的印章。今后,我们来和你联系的人肯定不是主公和某,又拿什么当凭证呢?”
何颙郁闷得要死,没想到对方年纪轻,却考虑得面面俱到。
没办法,他只好掏出随身的印章,在上面盖上。
同时,他掏出了一块在灯光下有些暗黑的玉佩:“此乃某随身之物,他日,你等可派人持此物,某定……”
他意识到什么事,把玉佩又收回去:“先说好了,就一件事。若不然,某宁自戕也不愿来日被你等终日勒索。”
“你多虑了,伯求先生!”徐庶晒笑道:“日后总会相逢,我可不想你把我们暴露出去。”
总会相逢?何颙心中悚然一惊,那说明面前这个还没成年的小子今后也会到洛阳?好吧,那就有机会报今日一箭之仇!
想了一会儿,也没任何头绪。要是熟人,说不定今天可以安然无恙,不会留下把柄。
他恋恋不舍地把玉佩交给徐庶,生怕落在地上摔碎了。
而后扭头出门,悄然遁去,门外的赵家部曲,自然也不会留难。
也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他究竟到哪儿落脚。听见出门后跌跌撞撞的声音,貌似也有夜盲症。
不过屋里的两人真不怎么关心,爱死死去,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