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在真定曾经一直都不怎么被人看在眼里,一群武夫,又不敢杀人,怕个卵啊。
随着海边盐业的发展,赵家变成了有钱人家,如滚雪球一样的速度,令别的家族望尘莫及。到了燕赵风味席卷大汉,更是难望项背。
可以说,不管是在真定县还是常山国,赵家的基础并不是很扎实,确切地说很虚。
人家的两个儿子马上就要从鸿都门学回来,就要外派当官。至于那些要缴纳的买官钱,赵家家大业大,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加上赵云幼年就名满天下,此刻更是颍川书院出来,眼看就要进京。
完全能这么讲,太学与鸿都门学,相当于是官办学校,而颍川书院是私立贵族学校。
好多人打破脑袋都想进去,可惜没有门路。君不见赵云在学校三年,才有机会和书院祭酒荀爽见面吗?挺牛的好不好!
他要是到了雒阳,肯定不会再是学生的身份,即刻就会做官。
里面的弯弯绕绕,常山国的大小家族门清,要不然樊家收了义子,为何门庭若市?无他,大家都想搭个顺风车,提携下自家孩子。
让他们要吐血的是,赵云竟然不是从文学上来找人,当场考校武艺。
这下,一个个满怀希望的家族傻眼了,究竟是玩儿的哪一出啊?谁都知道武人的身份不高,凭着赵家麒麟儿的身份,怎么可能去当武夫?
就算如此,不少家族都硬着头皮派了自家年轻一辈武艺最好的,要是没有,庶子、支系的人都无所谓,马上提升身份。
连赵云都搞错了,当初他还以为三天里来的都是真定人,后来人家一上场自报家门,才知道整个常山国都轰动了。
曲终人散,各自返家,开始准备,两天后再到赵家集合。
“啥?”这是吴家家主吴勤第一反应,着实惊讶。
本家侄子吴琼获得赵云亲自敬酒,那可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到海上跟他大兄张郃?
“琼儿,我们周围只有白洋淀,你水性不错,叔父知道。”吴勤也不好像平时一样斥责,毕竟是赵云那边的人了。
“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们此次去的是海上。话说张世平父子出海到现在,你清楚有多长时间吗?整整九年啊,人生多少个九年?”
“然则家主的意思是?”吴琼有些迷糊,反正稍微有身份的人说话,都是和你拐弯抹角,云山雾罩的,叫人稀里糊涂。
“不要到海上去!”吴勤一看实话实说好了:“想想看,跟着张郃有何前途?不过是娶回来一些身上臭味连天的妾。”
“相反,跟着赵云就不一样了。叔父有消息来源,听说当今圣上都十分看重赵家麒麟儿,又是孝廉又是颍川书院出来的,明年一去就要做官。”
“男儿无信不立,”吴琼坚决地摇摇头:“孩儿已与张统领说好,回家收拾收拾,还准备带几个部曲过去,毕竟孩儿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
吴勤真还不知道,他当时一直在和樊山等人喝酒,后续的发展一点都不清楚。
他当即脸色大变,要是失信,不仅海上去不了,就是陆上赵云估计也不会再收留,只好不痛不痒寒暄几句。
看着吴琼的身影离去,旁边管家察言观色,低声说道:“家主,您看他们家的供给?”
“追加一些,”略微沉吟,吴勤吩咐道:“你没听着孩子说吗,赵云对张家子很是恭敬,言必称大兄,今后或未可知。”
其他成员家大同小异,或支持或反对,可挡不住年轻的热情,基本上都能按时到。
支家情况不一样,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