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这个年代,没有一个寒门士子不是在豪门世家的族学里学习过。
教育的资源掌握在大族手中,在历史上说胡昭是自学,纯粹就是扯淡,他就是想看书也没地方看,除了启蒙教育后来的才学来源于颍川书院。
当初在书院的时候,才能显现,惜乎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荀爽自然不能破格收他当自己的学生,不过还是不时提点。
“孔明,先前你说的匾额还未解释清楚呢。”蔡邕脾气耿直火爆,没弄明白老是觉得不舒服,非要问个清楚。
“敢问三位先生,天下间有几人书法能与你等比肩?”胡昭睿智的眼睛顾盼四望。
这一刻,赵云有些奇怪,感觉他就是历史上的诸葛亮,在舌战群儒中大致就如此模样。
“天下大才多矣,”荀爽摇摇头:“故大司农张奂张然明之子张芝张伯英,章草别具一格。”
“其季弟黄门侍郎昶,亦善章草,书类伯英,时人谓之亚圣。极工八分,又善隶。”
“师宜官,擅八分书。其字大则一字径丈,小则方寸千言,甚矜其能。”
“二位亲家翁何必妄自菲薄?”一人推门而入:“京师之人,谁能小慈明之字?飞白体成一时之选!”
“些许人物,不屑来真定,书院亦无需他们。”
本来,赵云敬陪末座,见四人离席,赶紧也站了起来,他心中有所怀疑。
此人和一般的士人不一般,脸上很是圆润,倒像个富家翁模样。
“子柔贤弟辛苦!”荀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的书法也是不凡,却还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和举世闻名的书法家相提并论。
“兄长来得好巧,可曾有所收获?”蔡邕也是笑意盈盈。
司马徽与胡孔明拱手笑着行礼,点头示意。
“可是子柔伯父当面?”赵云一时间百感交集,没有他就没有自己今天的名声。
“是子龙侄儿吧?”赵温眼睛笑得眯起来:“在常山王府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不曾想你们都已经返家,幸甚!”
“子龙见过伯父!”猜想是一回事,见真是他,连忙推金山倒玉柱跪下叩见:“彦信伯父云在汝南见过,顺卿兄长此时在赵家集做事。”
“好好好!”赵温没有嫡子,几个庶子也拿不出手,在他心里恨不得赵云就是自己亲生的,多年前一见略显稚嫩的诗句大加赞赏。
一句“吾赵家麒麟儿”,简直就把赵云的名声推到了顶端,从此后每每有新的诗词出现,总是不遗余力宣扬。
他连说三个好字,连眼角都有泪花闪出,慌忙背过脸去擦掉,一转身却又不由自主流泪。
“温在外间已听人说孔明之意,此乃我赵家所建书院,自然以我赵家为主。”赵温说话相当霸气。
“二位皆为子龙岳父,当仁不让,舍你们其谁?子龙贤侄虽年幼,云体连张芝、师宜官亦交口称赞,三人同写牌匾!”
他们在这里商量,根本就无需考虑赵孟的感受,武人的地位可见一斑。
赵温尽管名满天下,大部分是因为祖父与叔父的余荫,本人才名和两位亲家翁相比,略逊一筹。
爷俩因为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多叙,此刻牌匾就拍板下来。
至于他去常山王府上的原因,赵云也不难猜,眼看燕赵书院开学在即,自然是要找一些有分量的人前来道贺。
不管是常山相还是真定县令,名头不响,都是赵家族人。冀州刺史韩馥,不过是鸿都门学的学生,没几个人看得上。
说起来还是因为真定的位置比较偏僻,一众大才基本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