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长孙无忌认真阅读着一本一本不知名的书,作为三朝元老长孙无忌自然不甘落后,每日除了处理政务以外,自然就是读书。长孙无忌虽然在朝堂之上口齿伶俐,但是在看书的时候他喜欢安静,或许是上了年龄了原因,亦或许是他觉得他的府上已经没有人够资格和他说话。
“大人,礼部尚书严善思求见!”忽然一个下人从外面走进来轻声说道。脚步声很轻,甚至悄无声息。声音亦是很轻,轻到若影若现。
“去吧!让他进来。”长孙无忌虽然年过花甲耳朵却是很好使。
不一会儿,严善思在下人的带领下便来到了书房。严善思见长孙无忌在看书,并没有参拜,而是在书房里静静的站着,他知道长孙无忌在读书的视乎不喜欢别人打扰。
“你来了!”良久,长孙无忌放下书中的书,将头抬了起来。
“恩师!我去拜见了那个雍州司马朱大人,那小子挺狂的,似乎连你老人家也不放在眼里。”严善思在朱明阳府邸憋屈了好久,此时正好可以好好的在长孙无忌面前说几句朱明阳的坏话。
“蠢货!”忽然长孙无忌双眼紧逼着严善思吐出两个字,声音很大,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恩师,这……”严善思睁大了他那眯眯眼,疑惑的说道。
“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好意思到我这儿来。”长孙无忌愤愤的说道。
“不是我……是那姓朱的太狂妄了,他要我以礼部尚书的名义向陛下推荐武才人论佛,你说这怎么行?”严善思脸上挂着一丝不爽。
“这怎么不行?能请神就不能送神么?”长孙无忌忽然意味深长的说道。
“恩师的意思是说先让那武才人论佛,然后找理由把她送回感业寺。”严善思如虹灌顶般的眨了眨他那老鼠般的眯眯眼。
“难道你还有别的方法么?你是想我大唐脸面扫地,还是不想早点儿将此事告一段落?”长孙无忌没好气的说道。
“只是我怕让那武才人与陛下相见之后,两人旧情复燃,倒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严善思思考了片刻回到道。
“我看,严大人还是现将眼前的难关度过了吧!陛下本来对我就多有成见,我是陛下的亲舅舅,陛下暂时不会为难我,只是你这礼部尚书怕不会那么容易摆脱干系,而且陛下新登记,且年轻好强,指不定会对你怎么样!”长孙无忌忽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多谢恩师提醒,我明白怎么做了。”听到长孙无忌这样说严善思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自古以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知道就好,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都在关键时候犯糊涂!”长孙无忌像教训小孩子一样将严善思教训了一顿,似乎对眼前这个学生并不是很满意。
“是、是、是!老师教训的是,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白。这姓朱的真能论佛取胜,我听说那吐蕃国师可是天下少有的佛学大师,我们会不会太高估他了。”严善思虽然看见长孙无忌生气,却壮着胆子继续问道。
“你是不相信老夫,还是不相信那姓朱的!”长孙无忌呵斥道,整个书房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恩师息怒,我这就去办!”严善思见长孙无忌动起真格了,赶忙表态。
“还不快去!还有,你那点小伎俩以后最好别用在我身上,你挑起我和姓朱的之间的矛盾无非是想让我去灭一下姓朱的那小子的威风。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可能糊弄住老夫,你有几斤几两老夫会不知道?你想还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礼部尚书吧!”长孙无忌不屑的说道,似乎对眼前这个弟子失望至极。
“学生不敢!学生不敢!学生这就去!”严善思没想到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