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支城外的原野上,朱明阳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他只知道是自己害的龙支城老百姓家破人亡,他忘不了龙支城的战火硝烟中那男孩趴在母亲身上的无助,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夫君,等等我们!”朱明阳的身后想起了翠翠和徐悦儿的清脆的声音。
朱明阳无心理会她们,想到自己当了刽子手,而且是被别人利用的刽子手,恼怒与罪恶感压制着整个内心,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朱明阳在山下的河边坐了下来,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夫君,你不要这样!这不怪你,都是我们不好,要是当初我们不劝说你带领那些士兵攻打龙支城,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翠翠在朱明阳身旁坐了下来。
朱明阳凌乱的心里有了一丝庆幸,想不到还有人为自己分担责任,只是事实就是自己制造了战争,是非曲直早有定数。
“谢谢你,翠翠。你不用再安慰我,这是我一个人的过错,男子汉敢作敢当!马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忽然朱明阳的脸色变得异常的可怕,翠翠和徐悦儿皆打了一个寒碜。
“夫君,难道你们那个国度没有战争么?”良久,徐悦儿试探性的问道。
“也罢!还是给你们讲讲我居住的那个遥远的国度吧。”朱明阳见自己有些失态,赶忙趁机岔开话题。
“嗯,我和翠翠一直对夫君的国度很感兴趣。”徐悦儿满是期待的说道。
“我所在的那个国度,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争,人与人之间和睦相处,人们过着幸福的生活……”朱明阳又给翠翠和徐悦儿讲起了一千多年以后的事情来。
翠翠和徐悦儿认真的聆听着,或惊讶,或嬉笑。朱明阳讲完以后,翠翠和徐悦儿亦是十分的向往那遥远的国度,朱明阳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了许多,毕竟这是唯一值得向翠翠和徐悦儿炫耀的资本。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徐悦儿见朱明阳不再低沉,提出了比较实际的问题。
“如今,虽然马跃占领了整个龙支城,但是我是陛下钦点的护国使,他暂时不会为难我们,我想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它留给我了太多的伤痛!”朱明阳思索了片刻说道。
“嗯!我早就不想在这龙支城待下去了。相公,无论你做什么我和翠翠都支持你,”徐悦儿眼中也有了一丝柔情似水。
“谢谢你们!”朱明阳紧紧的搂着翠翠和徐悦儿的娇躯,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清晨,天边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朱明阳清点了贡品,便领着队伍沿着官道出发了,马跃并未有过多的阻拦,因为他明白朱明阳在龙支城多呆一日,对自己始终是威胁。
队伍缓缓的移动着,朱明阳无精打采的骑在马上,大概还未完全走出龙支城的阴影,即使翠翠和徐悦儿两个轮流逗着朱明阳开心,朱明阳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公子,你看,我们已经到了吐蕃的地界了!”李淳风将手中的地图指给了朱明阳看。
“离逻些城还有多远?”朱明阳将目光移到了地图上,翠翠和徐悦儿识趣的离开了。
“虽然,我们到了吐蕃地界,但是离逻些城却还有很远的距离。”李淳风将逻些城的位置指给了朱明阳看。
“如此远的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逻些城!”朱明阳埋怨着。
“这以后的行程恐怕是更加的艰难。”李淳风收起了地图。
“此话怎讲?”朱明阳疑惑的问道。
“公子可知这吐蕃地处高处,现在已是深秋,只恐怕这寒风萧瑟道难行,是为其一。其二,进入吐蕃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