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镇一个弹丸之地,人口不足万人。这几年干旱闹灾饿死一批,病死一批,又有一批去外地逃难,剩下的也就不到五千人。
这样一个人口并不密集的小镇,养活两个给人看病行医的大夫足矣,凌采薇的横插一脚逼得医术并不高明的吴谷几天下来接不了一个病人,好不容易有人上门,还是因为凌采薇那的草药用完了,跑到他这里按方抓药,气得他只剩下翻白眼。
吴谷向来为人恶毒,一直明里暗里找凌采薇的麻烦。墨尘烟每次都风轻云淡的挡回去。吴谷以为凌采薇好欺负,就寻了个大庭广众的机会想让她出丑以泄私愤。
自古女子没有不在意自身容貌的,她长得那么难看,理应打击一下,最好羞愧得跑去自杀,正好少一个竞争对手。
吴谷不晓得想要保护凌采薇的人太多。要欺负她,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他偏偏犯了兵家大忌,未摸清敌人虚实就盲目下手。结果他抢了凌采薇斗笠自己乐颠颠一路小跑回到家里,正得意于计划成功,烫了壶酒庆祝,酒还未入口,就被人一拳打倒在桌下。
他捂着发木流血的嘴,吐出一颗发黄的大门牙,两只绿豆鼠眼直泛泪光。
“你还委屈?我让你哭!”燕飞缨接着两拳又打在他两只眼睛上。疼得吴谷扔了断牙抱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碍于师爷身份,他点到为止,不过狠话还是要说。
“以后再敢欺负林大夫,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他想了一下不够威慑,接着补充道:“还是盲找。盲找懂吗?”跟小人讲斯文就是费劲,还需要强调一遍。
吴谷这才明白自己惹错人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歉。
燕飞缨瞧他是个怂货,况且容貌上的事小野菜也不在意,他小惩以戒便离开了。
吴谷的两个小徒弟听到动静跑来时,吴谷正趴在地上找牙。
“还能接上吗?能接上吗?”他举着断牙喃喃自语。
吴谷的两个小徒弟怕师父被打傻了,忙扶到床上让他休息。简单擦洗完了,打了井水用湿帕子敷在他眼睛上。
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懊悔自己干坏事未遮脸,愤愤地暗骂自己蠢,下次再去欺负姓林的丑八怪一定事先蒙面。
他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报仇,只觉得身体被人拎了起来,直接摔到地上。
脸上的帕子掉下来,才看清是林大夫的助手,长得让男人都想多看两眼的墨尘烟。
吴谷平时就挺怵他,靠近点就觉得能渡过一身冰冷寒气。高深莫测,似乎不食人间烟火。
“你你你来干什么?”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吴谷有些吃不消,手在背后撑地连连后退。
“教训你。”墨尘烟瞪着他那双红肿的眼睛和肿起的嘴,不知为何就想起和凌采薇一起骑马回来的燕飞缨。打个架都被人抢先!
他带着一腔怒火,拽过吴谷的胳膊一捏一掰,断了。
吴谷当时就疼晕过去。
他被一盆冷水浇醒,冰冷的井水顺着脖子流进身体里,他在心里咒骂两个徒弟,竟然不把水泼出去,害他被淋。
他睁开眼,以为又是墨尘烟在折磨自己。却不想眼前是一张银色面具。面具下一双幽黑如潭的眼睛散发出的寒气丝毫不亚于墨尘烟。冻得他一个激灵。
走了两个又来一个。亲娘老子没天理。吴谷又哭了。
“这位爷,我好像没得罪过您!”
南荣烈扯起嘴角,眼露凶光:“你得罪了我的女人!”说完对他就是一顿猛抽。
替自己的女人报个仇还被别人捷足先登,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