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至彪在心里稍微盘算了一下,自己比成飞高了一个大境界,从战事结束,到前来议事的时候,只不过救治了十一个属下,成飞怎么可能救治了百十个!
郝至彪自以为找到发声的机会了,毫不客气地指责卞融璋:“卞执事,你吹牛也不打草稿。这场大战,各处的伤情大体相似,止血祛瘀、畅通气血倒还好说,用莲池之水硬化后重修经脉就复杂多了,续筋骨、安脏腑也不能一蹴而就。就算成飞手脚并用,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救治百十个?荒唐!”
郝至彪说话不客气,卞融璋也不想给他好脸色,“请问阁下,安脏腑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岂有定论?参照今天的情形来说,半刻钟到一刻钟吧。”
“我来告诉你一个事实,我亲眼见到成公子只用了十一息!”
众人齐齐发出了嘶声,怎么可能如此迅速?
但没有人怀疑卞融璋的话,卞融璋再向着成飞,也不敢在这种场合说出如此精确的谎言。
成飞看到众人惊疑的目光,心里说好歹我也是上过生理课的人,虽然基础不咋地,但也比你们熟悉脏腑的解剖结构和相对位置。
卞融璋再问:“再请问阁下,你刚才提到的重修经脉需要多长时间?就拿我亲眼所见的情形来说吧,左臂的经脉被蛇形兵刃断为四截,阁下需要多少时间重修?”
蛇形兵刃造成的创伤最是让人头痛,就像是用钝锯拉扯过一样,很难接续到严丝合缝,更何况还是四段!
郝至彪听卞融璋这么问,就知道成飞肯定以较短的时间做到了,他估摸着自己出手最少也得三刻钟,于是有意缩减一半报出了时间。
卞融璋有些不屑,“且不论你是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我只告诉你成公子的耗时更短,只是你所报时间的三分之一!只用了半刻钟!”
众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刚才安脏腑用时极短,可以理解为成飞对于脏腑比较熟悉,但接续蛇形兵刃截断的经脉没有捷径可走。
成飞觉得可以装逼了,就来了个虎躯一震,精纯浑厚的造化玄气逸散出来,瞬间把众人笼罩在了里面。
保涣彰喃喃自语:“好精纯的造化玄气!半刻钟重修经脉,我信了!”
郜名勋捋着花白的胡子,“老夫活了半辈子了,第一次见到逸散玄气如此精纯浑厚的人!用于重修经脉时远不是事半功倍可以形容的!我也信了!”
郝至彪又不合时宜的开了腔:“即便如此,你不需要歇息吗?再怎么计算,你也不可能救治百十人!”
成飞像看脑残一样,很夸张地翻来覆去看着郝至彪的脑袋,“阁下是在用脑袋思考问题吗?我逸散的玄气都如此的精纯浑厚,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不歇息就虚脱不成?”
郝至彪面色一暗,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级的问题,猛地把后背砸到椅背上,紧咬着嘴唇,再也不说一个字了。
他万万想不到,本以为能让成飞的形象受损,结果却让成飞更加耀眼。
耿南见郝至彪吃瘪,暗道原来看着成飞不顺眼却只能一路郁闷下去的不是我一个人。
耿南想着想着,竟然觉得心里面舒服了不少。
成飞看向了程运奇,“程宗主特意把我找了来,在座的也都是手握实权的大人物,不会是只为了研究研究我成飞吧?”
程运奇刚才之所以未加干涉,是因为他早有招揽成飞的意图,正好借此多了解一下成飞。在这种情况下观察到的结果,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收获。
程运奇已经坚定了招揽成飞的决心,听到成飞发问,就打着哈哈结束了大家的相关话题,转入了正式